许久不见,这傢伙身材比之前貌似精炼了一些,原本略显臃肿的肌肉变得更加结实。
眼神也格外明亮,瞳孔深处隱隱有精光闪烁。
他嘿嘿一笑,也不理会父亲的呵斥,凑到方诚身旁,压低声音道:
“阿诚,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他亲儿子呢?”
方诚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咳!”
马建国重重地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的私语。
马东赫穿好衣服后,祭拜仪式正式开始。
马建国神情肃穆,手持三炷点燃的长香,走到香案前。
先是朝著牌位深深鞠了三躬,然后將香插入炉中。
他斟满三杯米酒,双手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文縐縐地说道:
“马氏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建国,今日携我门下弟子方诚和马东赫,前来祭告。”
“方诚天赋异稟,心性坚毅,实乃传承我马氏武学之良才。今日他將初试观想之法,此法凶险,如履薄冰。”
“恳请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庇佑我这弟子神台清明,不为外魔所侵,助其一臂之力,安然渡过此关。”
“建国在此,叩谢先祖恩德。”
说罢,他將一杯酒洒在地上,另外两杯恭敬地摆在香案上。
隨后,便领著方诚和马东赫依次行礼上香。
仪式结束,三人退出香堂,在院子的石桌旁坐下敘旧閒聊。
“东赫,这次闭关修炼感觉如何,有信心过复试吗?”
方诚看著气质明显改变的马东赫,关心地询问道。
“我自己感觉还行吧,就是太他娘的折磨人了。”
马东赫灌了一大口凉茶,抱怨道:
“那山洞里没吃的没喝的,冷得像冰窖,一到晚上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靠著观想法硬撑,我早疯了。”
马建国哼了一声:
“这是我马家祖传的修炼法门,断食断水,隔绝五感,在极限状態下逼迫身体和精神的潜能,从天地间强行盗取一丝生机。”
“这个方法风险高,收益也大,对心性和肉体都是极大的考验,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你要不是我马建国的儿子,我才不放心你练习呢。”
听著马建国这番话,方诚想起自己当初在永安岛,潜入海沟深处闭息冥想的经歷。
两者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你现在观想法入门了吗?”
方诚隨即又问马东赫,颇为好奇他的进展。
“入门?我倒是想啊。”
马东赫撇撇嘴:“老头子说了,我就是摸到个门槛而已,进去关禁闭,磨练心性,重点还是炼化真气,引导运行。”
马建国面色不变,从容说道:
“以你现在的修为,先把气功基础打扎实,能稳定做到真气外放再说其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