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若你连这关都过不了,就別指望我为你效力。”
虽然中间的过程有点出乎预料,但这场战斗的结果还是让大家满意的。
梁山来犯之敌几乎全被歼灭,而守军伤亡的人数加起来还不及五十个,这代价已经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就连武松也是这么想的。
他此刻正站在城墙边沿,俯视著下面坑坑洼洼的地面,那些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有的收集散落的兵刃甲胃,有的將尸体搬运到附近拢成数堆。
他还看到了乔道清,老道士领著一队士兵在挖坑,据说是执行什么“排雷”的工作。
火药真是个好东西!
武松情不自禁讚嘆道,同时心里面还有点儿失落,先前他见识过火的威力后,便觉得火药这东西虽然有用,但要普及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然则今天就亲眼看到地雷造成的惊人战果武松摇摇头,自己能练成一身非凡武艺,那可是费了不少寒暑的,虽远不能达到无敌的程度,但寻常几十人围攻却是不惧怕的。
而现在,一颗地雷就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不,或许半颗就够·甚至林哥儿还在计划改进火,让它变得更加好用。
到了那个时候,一名训练几天的新兵就能隨意用弹丸对付高手,那武艺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二叔在想什么?”林克来到他身后,好奇地问道。
“我感觉,时代要变了,”武鬆了证,苦笑著指向战场,“有朝一日,这东西能普及到整个军队么?”
林克沉默片刻:“或许能,但大宋朝做不到。”
““—。那看来宋官家不一定能寿终正寢了啊。”“
武松意味深长地看了大侄子一眼,转而將话题转移到別的上面:“听说梁山的人能避过景阳寨,用了些神奇的手段?”
林克点点头:“蔽听符,出自梁山的修道者公孙胜之手。”
“乔道清干什么吃的,提前就没发现吗?
“这跟他没关係,连我都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手,”林克皱著眉,“而且要不是老乔及时破解法术,咱们的损失可能更大。”
“唉,这些修道之人啊,”武松也跟著嘆气道,“个个手段都是匪夷所思——”
“若是都心怀列念,我们这些凡人又该如何应对?”
林克抬头望天,目光似乎要穿透云层,看清楚那后面可能隱藏著的事物。
片刻之后,他语气坚定说道:“二叔莫担忧,符文科技会填平两者之间鸿沟的!”
作为经歷过白天一战的人,云离守直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甚至一闭上眼睛,云离守就感觉能看见那些漫天飞舞的断肢残躯,耳边还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哀豪呻吟。
他不像同僚们那样精神昂扬、士气高涨,也没有参与到有关“大捷”、“五雷天罡正法”等兴致勃勃的討论中,而是选择了请假回到家中。
顶头上司虽感到奇怪,倒也表示出了理解,毕竟今天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个別人心里扛不住实属正常,调个班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他不明白,云离守纯粹是被嚇到了,因为这货心里有鬼。
实在是太哈人了啊!
直到临近子时,云离守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著。
“不行!老子明天就得离开阳穀县!”
他心里面打定了主意,虽然现在暂时平安无事,但万一將来有人跟官府告发他犯过的那些罪行呢?
以武家人在阳穀县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们与贪官污吏並不是一路人。
至於承诺过的里应外合之事,云离守表示让应伯爵玩蛋去吧,什么梁山匪寇,就是一群乌合之眾!
“砰!”
房门突然被人大力踢开,十几个人鱼贯而入,领头的正是他刚才念叻过的应伯爵。
云离守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两柄钢刀架到脖子上,瞬间便不敢再动。
“云兄弟,”应伯爵走到跟前,冷笑道,“你可是让我好等啊!”
“你们想干什么?”
“呵呵呵-押上他去水门,按计划接应阮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