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让院长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骨锯。
那坚硬的合金锯片上,竟然被对方那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短刀,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豁口!
恼羞成怒!
一股前所未有的,被猎物反咬一口的巨大羞辱感,瞬间席卷了院长的全身。
“你……”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滑稽的小丑面具,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格外恐怖阴森。
然而。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股比刚才,更加强烈的,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极致危险感,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身后袭来!
院长瞳孔骤然一缩。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他猛地向旁边一缩!
几乎是在他做出这个闪避动作的同一时间。
一道比肖靳言的刀光,更加隐蔽,也更加致命的冰冷寒光,几乎是擦着他的脖颈,一闪而过!
那锋利的刀刃,甚至已经切断了他脖子上几根细微的血管。
一缕鲜红的血珠,从他皮肤上那道极浅的伤口处,缓缓地渗透了出来。
院长这才意识到。
刚才攻击他的,并不是肖靳言。
而是那个,一直站在旁边,他以为最没有威胁的……“宿医生”。
他猛地转过头。
只见宿珩的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状手术刀。
那把刀,正被他用一种,极其专业而标准的持刀手势,紧紧地握在手里。
刀锋上,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在无影灯的照射下,依旧反射着冰冷刺眼的光。
而宿珩那双隐藏在护目镜后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他。
那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极其明显的……
失望。
失望,刚才那一刀,没能精准地抹断他的脖子。
一前。
一后。
一个,是挣脱了所有束缚,手持黑色短刀,浑身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苏醒的雄狮。
一个,是脱下了所有伪装,手持致命手术刀,眼神冰冷如霜的,优雅的猎手。
两个人,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彻底堵死。
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绝杀之局。
直到这一刻。
院长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从头到尾。
他才是那个,一步一步,走进了别人精心布置好的,陷阱里的……
猎物。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