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在无限世界里,从尸山血海中独自杀出来的,真正的疯子。
而他现在,正在用这种方式,挑衅着这个疯子。
【在您的客人情意最浓时……】
那道冰冷的规则,如同跗骨之蛆,再次在脑海里响起。
情意。
宿珩的视线,缓缓下移。
落在了肖靳言那松松垮垮系着的,丝绸睡袍的衣带上。
然后,他当着肖靳言的面,伸出手,用一种不带任何情欲的动作,轻轻一扯。
衣带散开。
那件唯一的遮蔽物,向两侧滑落。
一副精壮结实,充满了蓬勃生命力的年轻□□,就这样毫无遮挡地,彻底暴露在了空气里。
肖靳言任由他摆布,眼中的兴味,却更浓了。
“这才对嘛。”
他甚至还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才像是要‘用餐’的样子。”
宿珩没有理会他的垃圾话。
他的手指,顺着那道一路向下延伸的腹肌线条,缓缓划过。
指尖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滚烫的战栗。
肖靳言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僵硬。
他能感觉到,宿珩的指尖很凉,像一块上好的冷玉。
可那点冰凉的触感,落在他滚烫的皮肤上,却像是一簇被丢进干柴里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一片燎原的野火。
一股陌生的,不受控制的燥热,从尾椎骨的位置,猛地窜了上来。
“你……”
肖靳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宿珩却像是预判了他的动作一般,俯下身,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冰凉的鼻尖,轻轻蹭过他脖颈上那根因为紧张而微微凸起的,脆弱的血管。
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
肖靳言的身体,猛地一僵。
整个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别动。”
宿珩的声音,闷闷地,从他的颈窝处传来。
那声音依旧很轻,很冷,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颤抖。
鬼使神差地,肖靳言放弃了取出道具的冲动,真的没再动。
他只是僵硬地躺在那里,任由那个陌生的“公爵大人”,在他的脖颈间,像一只正在确认猎物身上最脆弱部位的野兽,细细地嗅闻。
一股干净又疏离的冷香,蛮横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那不是古堡里那种腐朽的味道。
而是一种……很特别的,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就在肖靳言快要忍不住,准备直接掀翻身上这个不知所谓的“公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