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了他。
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著他那疲惫不堪却又几乎崩溃的背影。
艾伦转过身。
眼神依然麻木,却又透著一股极致的虚无。
他看著三笠。
在这一刻,他或许看到了无数个轮迴中,她在他身边默默守护的身影。
无数次轮迴中,她的死亡、她的受伤、她的绝望、她的泪水。
在极致的疲惫和压抑下,他开口了。
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带著强烈的自我否定和虚无感。
没有条理。
没有逻辑。
只是碎片化的绝望倾诉。
“三笠。—”
“我————。·
“什么都——。”
“我什么都没有改变啊—
“我这个混蛋—”
“总是失败—一次又一次—”
“还是—还是一点都没变啊我—”
“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啊—”
“什么都——”
“呢啊哈哈。”
说著说著他的似乎哭了起来,又似乎是在笑。
但那份扑面而来的无力感和自我厌弃,深深地刺入了三笠的內心。
“呢啊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啊啊—“
三笠静静地听著他的哭诉。
没有打断。
眼神中的痛惜深不见底,但依然坚定。
她不会问发生了什么,也不会用空洞的安慰敷衍。
当艾伦的声音渐渐低落,陷入死寂的沉默时,她以她坚定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
语速不快。
她没有回应他的“无用论”或“自我否定”。
而是直接用行动回应他的存在。
她走上前,站在他面前。
“艾伦,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