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尼靠在墙角,剧烈喘息。
鲜血染红地面。
他看著利威尔,眼中没有了戏謔和凶狠。
只剩下行將就木的疲惫和释然。
“呵—·咳咳—”凯尼咳出雪沫。
“真是—。小鬼。。“
利威尔沉默,握紧了刀。
“小鬼你看起来。还是那么矮。”
凯尼扯出虚弱笑容。
利威尔沉默片刻后,终於开口。
“。。。为什么——当初要离开?”
凯尼浑浊的眼睛看向天板。
仿佛看到遥远的过去。
“我啊—”他自嘲地笑。
“我可没有—为人父母的本事。““
“跟著我这样的『人渣”-你只会变得跟我一样。”
他顿了顿,呼吸更微弱。
“人啊-不沉醉於某些事物,恐怕就活不下去了吧。”“
“所有人都是某种事物的奴隶。”
“有的人是酒精——有的人是女人——有的人是『神”—有的人是『王”—”
“而乌利他是『和平』的奴隶。”
“那你呢?”利威尔问。
“我?”凯尼眼中闪过迷茫,隨即化为空洞。
“我啊终其一生,都只是『力量”的奴隶罢了。”
他毕生追逐那份力量。
渴望看到乌利所见的世界。
渴望知道自己这样的存在是否也能获得意义。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颤抖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支巨人脊髓液针剂。
“这个—咳咳—。本来留给我自己—。最后看看风景的—”
他看著药剂,眼神复杂。
“不过——现在看来,这份『沉醉”还是留给你吧—“”
他將盒子塞到利威尔手中。
“或许—你能用它。去打破点什么。”
“不像我这样—·-到头来一场空。”
凯尼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眼神渐渐涣散。
隨后,头颅无力垂下,彻底失去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