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惊喜的声音响起:“大姑娘醒了!大姑娘醒啦!”
语调中便能听出雀跃。
而隨即,一道些微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丫头让开些,老朽给大姑娘看看伤。”
钟窕费力地睁开眼。
她浑身太疼了,动一下都要命,闷咳两声被人摁住,来不及对魏寧的出现惊讶,公子策的脸竟然也出现在视线!
“咳咳咳咳咳咳——”
钟窕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公子策怎么会在她房里!
她可还没出阁,父亲母亲不管的吗!
但是对方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魏寧將她摁回去:“躺好了,被人打的浑身没一处好地方,还有这么多刀伤,虽然没伤著內里,可也要好好將养一番了。”
他给钟窕看了伤,钟律风那里也缺不得人,他让香秀拿药去煎,自己也退了出去。
香秀虽然对公子策好奇的要命,可不敢打听。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可將军少公子们好似都是他救回来的,对他礼遇有加。
他目下显然又不大高兴,惹不得,还是保命要紧先。
钟窕却已经看见了她,出声阻止:“香秀等等,你手腕上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还是想確认一句:“程锦宜弄的?”
香秀確实被程锦宜的那个丫鬟阿思绑了,还差点就给杀了,只是沈轻白得了钟窕的嘱託,派人查到及时救了下了。
手腕上就是被捆绑造成的伤。
钟窕听完在心底冷冷一笑,程锦宜,这三番两次的,你也该將命还给我了。
香秀见她神色有异,赶紧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两人,一时显得格外冷清。
钟窕在心底盘算完下一步的动作,伤似乎也不疼了。
直到被人伸手戳了一下她脸上的一道擦伤——
那是道轻伤,已经不疼了,痒痛痒痛的。
“嘶——”抬目对上了公子策的注视。
留歌城一別近二十日。
这二十日钟窕步步兵行险招,步步將自己陷入绝境,差点被人打死在詔狱。
“大姑娘真是好算计,”公子策动怒时反而是笑著。
有些不动声色的压迫。
他本不是个话多的人,此刻却有些咄咄逼人:“我倒想问问你,如果不是司徒澈突然死了,你想怎么收这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