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匆匆跑没了。
沈轻白双手抱臂:“秦满若与此事有关,那他定然恨不得你们死,还会出来一见?”
“我了解秦满,”钟窕那点狠戾无处可藏:“他这人没多大胆子,爹与兄长的尸体找不著,他拿不出尸体与狗皇帝交差,定然正胆战心惊。”
一句狗皇帝,让沈轻白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不过钟窕猜的是对的。
秦满此刻正满心焦急地在屋內踱步。
他已经派了三拨人去明月关里搜寻钟律风等人的尸体。
可五千人的尸体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钟家父子任何一个。
司徒澈將此事交予他,当日钟家兵来求援时他拒不发兵,已经將钟家得罪透了。
这会在皇帝那没法交差,钟家父子又不知道死绝了没有。
他是真的焦头烂额了。
恰巧此时將士进来通报:“將军,城外有个自称钟、钟寓的人在外求见!”
钟寓?!
钟家三子?
“你没看错?!”
將士哪敢撒谎:“確实是个少年郎,身长七尺左右,身戴佩剑!”
钟寓年方十七,確实身长七尺左右。
难道。。。。。当真是没死?
秦满迫不及待要去確认一番。
他眼中寒光一闪。
若钟寓当真没死,那定然要问出钟家其余人的下落,而后——
他只要完成了司徒澈交代的事,升官便指日可待。
反正有皇命在,他亲手杀了这几个人又有什么难?
想通这些,他背手快步往外走:“快將人放进来!”
一刻钟后,钟窕落座在大厅中。
小廝上了茶,氤氳的水汽击散了一些冬日的寒。
钟窕与沈轻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冷笑。
秦满匆匆走进,声先扬,並且充满了长辈的关爱:“世侄啊,是你吗世侄?”
他进了厅,见著钟窕一愣:“阿寓?”
钟窕特意打扮过,眉也粗,身上衣衫半新不旧,又一身风尘僕僕,倒是和钟寓差不离。
只是她身形要纤细一些。
“秦叔叔。”钟窕噗通就是一跪:“请叔叔救救父兄!”
这一跪將秦满跪愣了。
他以为钟寓是为了自己不发兵来质问的,都已经想好了託辞。
可谁成想竟是来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