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公子策第一次给她递婚书时,大兆朝野上下都很震惊,包括自己。
因为她与公子策毫不相识。
钟律风那时候问西梁派来的礼官,礼官说:“三皇子说了,他自幼在战场,对行军打仗之人格外敬仰,大姑娘出身將门,他很是喜欢。”
钟窕那时只觉得公子策说的都是屁话。
可如今自己却用他的话誆人。
说起来,若是没有记错日子,公子策的婚书似乎就是这个当口递来的。
司徒澈很久不说话,大殿里一片寂静。
许久,钟律风才回过神来,他不知道钟窕要做什么,但是明白钟窕不可能嫁给公子策。
隨著钟窕及笄,她的婚事始终是钟律风的心病。
不管钟窕嫁给谁,都意味著他们钟家在站队,嫁给太子或许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钟律风实在不想让儿女的婚姻变成筹码,所以便一拖再拖,迟迟定不下来。
如今,钟窕居然说自己想嫁到西梁?
钟律风跪下来请罪:“圣上,阿窕年纪小,容易道听途说,小丫头哪懂分辨人呢,这婚事,臣定然不会答应。”
司徒澈这才脸色好了一些。
被钟窕这么一打岔,他那些齷齪心思也暂时压了下去,心事重重地喝了一口酒。
不多时,殿外一个太监疾步跑了来。
“圣上!西梁、西梁有使臣求见!!”
这么巧?
这刚说完西梁,就来了人?
司徒澈招手:“宣进来。”
西梁一行五人,带头使臣和礼官作揖叩拜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封红色的折书。
“大兆帝亲启,这是我朝三皇子的婚书,求娶贵国飞骑將军府的大姑娘钟窕。”
司徒澈:“。。。。。。”
钟律风:“。。。。。。”
磕著瓜子的钟宥钟宴钟寓:“。。。。。。”
阿窕刚说要嫁,这婚书就来了?!
“咳——”司徒澈勉强回了神,“你们三皇子求娶我朝钟窕,为何?”
“三皇子说了,他自幼在战场,对行军打仗之人格外敬仰,大姑娘出身將门,他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