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在清晖堂陈述完刚刚发生的一切后,江源慎气得连茶杯都砸到地上。
“这就是你请来的客人?一个浪荡无德的登徒子?”
程淑兰也没想到那程仕荣如此着急,也被吓得不轻,“我看晚榆那孩子对荣哥儿还是多有误会罢了,荣哥儿不是那样的性子啊,是不是晚榆说了什么话?”
连到了这个时候,程淑兰还想着为程仕荣说话,全然不顾自己女儿的名声。
月芙气得语无伦次着急看向陆怀辞,“当时还有陆世子在场的,他全部都清楚的。”
江源慎也看向陆怀辞。
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神色,只微微平静颔首道:“的确如月芙姑娘说的那般。”
月芙当真是佩服自家姑娘。
她说这陆世子肯定会向着她们说话的。
当天夜里,江源慎便差人将程仕荣扔了出去,倒也不是随便扔到什么地方,扔的乃是程府的门外,晕死的程仕荣怀里还有一封信。
内容不多,但足够表达清楚。
程府老夫人气得不轻,都没让晕死的程仕荣进府,直接就扔给了那个外室,还把程家二爷给喊了过去,狠狠教训了一顿。
“那程仕荣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想着去招惹平阳侯府的嫡女?这么个下三滥的东西,轩哥儿我都怕配不上晚榆,总还想着替他们绸缪些什么,你送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巴巴过去,是要打我的脸吗?”
说实话,程家二爷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外室惹了这么大的祸,气急败坏地作势就要打死程仕荣,那外室却哭着求道:“老爷,这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月芙描述得绘声绘色。
江晚榆却笑得开心。
“这坊间流言都传遍了,我也是听了别人这么说才给姑娘传回来的。”
江晚榆知晓,这些话不是平白无故传出来的,这是程家表明的歉意,虽说这平阳侯府和程府是表亲,江晚榆还得唤程家老太太声“外祖母”,可这事做的的确不地道,程家也自知理亏。
让人能谈论一番,和平阳侯府解了嫌隙再好不过了,算是给全了侯府面子。
江源慎倒是也没再说什么,朝堂上两家仍是和睦相处,同气连枝。
只不过彻底断了程仕荣攀龙附凤的心思,也断了程淑兰的心思,她也被程家老太太一封书信骂的里外不是人。
陆怀辞最不喜听这些八卦。
可他还是小瞧了江晚榆,那天她为何非要激怒程仕荣?
“大人,你说那天江姑娘会不会早就看到了我们?按理说我们藏得很深,不会有人发现的。”身旁长随百思不得其解,他生的很壮,那天单手掐晕一个程仕荣不是什么难事儿,如今让他思考些什么东西,他倒是犯了难。
陆怀辞放下笔墨,没说话。
他家大人安静思考的时候,长随从来都不敢打扰。
江晚榆无论是什么心思他都不在乎,现在要紧的是朝堂发生骤变,如今圣上年迈,膝下子嗣单薄,本就不多,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便是三皇子。
谁知昨夜圣上突发疾病,三皇子等人闻风全都赶到了盛京,皇城内被金吾卫围得水泄不通,外人根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