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不可知之处,一直藏著的灵猿妖王回答。
『修行修行,修的和坐牢差不多,有什么意思?』子鸣鸟妖王是真不喜欢这种感觉。
明明已经开打了,灭仙域的妖神、妖皇们反而严令它们这些妖王不能先出手。
其实这反而是没什么问题的。
下面的泥腿子乱打,上面还怎么谈?
当然是不可能让它们隨意出手,群仙台上眾老登的判断没有错,灭仙域主动开战的同时,內部的另一个共识就是抱团开投。
而滴水,已经开始了属於她的布局。
或者说,每一个有志於独尊的顶级金丹,从来没有放鬆过对大天地局势的干涉力度。
只是有些时候,他们的干涉与落子太隱晦,寻常看不懂罢了。
『等你成为妖神,你就觉得有意思了。』灵猿妖王开口道。
云霄之上,被视作代价的剑雨真人在无力怒號,他手中有剑,但不敢拔出来。
剑雨塔之外,灭仙域的妖军正在发起新一轮攻势。
从灭仙域的池静观,到仙盟的群仙台,再到王玉楼所居的群青馆,属於混乱时代的序章,正在拉开帷幕。
没有人真正准备好了,或者说,不可能有人能准备好一切。
激流,激流,汹涌的激流裹著无尽的野心,在大天地的生灵头顶激盪。
——
设宴群青馆,相邀六州仙。
逐道无日月,攀登已百年。
崇仙州的烽火烧的剑雨真人嗷嗷叫,而仙城群青馆中,属於王玉楼的玉闕宫修士们,正在为他贺寿。
“扫清变法阻碍,造福六州修士,宫主,白毫这些年跟著您,能为仙盟做些贡献,实在是幸运之至。”
说著,老崔涕泗横流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动情的继续道。
“很多人不理解真人,很多人质疑真人,白毫每每听到,心中都有出离的愤怒。
但真人的教诲,白毫从来没有忘记,要忍耐,要好好做事,为仙盟,为天下亿万修士做贡献。
可今天,白毫有话在心中,实在不吐不快。”
一场没有什么意思的忠诚表演,参与的人胆战心惊,王玉楼其实很想知道,崔白毫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他没有问,因为说到底,他也没那么在意崔白毫的真实心跡。
张口吃了颗明度递过来的水晶葡萄,王玉楼搂著明度,笑著看向崔白毫。
“但说无妨!”
老崔可能是知道了易走日的裂地经歷,他居然效仿易走日,直接用脑壳对地面开始了轰击。
他怕啊!
王玉楼这个贱畜太聪明了,作为莽象的弟子,王玉楼学到了莽象的部分精髓。
在王玉楼手下,崔白毫很多时候都不敢乱想王玉楼决策背后的逻辑,越想越怕。
所以,在献忠的过程中,他选择了一种最笨拙、最丑陋,但又是最保险的方式。
看著那碎裂的地板,方心虔没了喝酒的心思,而是有些心忧的摸了摸自己的脑壳。
不是,玉闕真人,在你门下混,这是越来越难、越来越內卷了啊
早知道跟著王玉楼混,要和其他马屁精比赛脑壳碎地板,方心虔可能就不来了。
太他马卷了!
“轰!”
又一声『忠诚与地板』孰硬的演示后,崔白毫抬起满是鲜血的头,动情道。
“真人,白毫只愿有一天,能为真人效死,盪尽那些不懂真人气魄与胸襟的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