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问我没用,我什么也不知道。”
“杀害李翠彩的凶器上有你的指纹。”
“我怎么可能杀我姐!”李存后差点跳起来,“我天天去我姐家,她家有什么东西是我没碰过的?这就是他家的刀,上面有我的指纹很正常。”
王国志的确证实,凶器就是他家的刀,指纹这个证据没有太大说服力。
“你详细说说昨晚案发前后你都在干什么。”
“昨天下午3点过后,我姐找我,我就去了她家,帮她找姐夫藏起来的钱——肯定是那会儿四处翻摸刀了,指纹才这幺清晰。傍晚的时候,应该快7点,她说姐夫快回来了,我跟姐夫不怎么对付,她就让我先走了,之后我就回家了。对门那个八婆是不是那会儿看到我的?你们别信她,她最见不得我们家好了。”
“你最近有去过尊皇云境小区吗?”
“没有。”
方斯廷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满是尸斑和翻白伤口的尸体。
“他叫陆劲,被你杀了。”
李存后的脸色煞白起来。
方斯廷将一张一张命案现场照片摆在他眼前的桌上,“在另外一处案发现场,有发现你去过的痕迹。我们验了现场口痰的DNA,确定是你吐的,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李存后惊骇地看着那些照片,半晌过后,却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理直气壮开口,“我没有去过,这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故意栽赃陷害我吧?”
白逐看了看方斯廷,眼神示意,这心理素质,可以啊。
又不是丧心病狂的连环杀人犯,普通人要是杀了人,重新面对死者时,会内疚害怕到直接承认。
李存后跟滚刀肉一样,来来回回就一句话,哪怕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哪怕崩溃地大叫,仍然咬死了说自己不是凶手,什么也不知道。
“我没杀我姐,更没杀这个人,同一时间两边都有我的证据,有没想过我是被冤枉的?”
“你怎么知道这两人是同时遇害的?”方斯廷突然问。
他们只说谋杀案,没说同一时间发生的。
李存后哑然,嘴张张合合半天,最后道:“我听说的。”
方斯廷不想多言,起身道:“两处都有你在现场遗留的证据,我们准备以两起谋杀案逮捕你。”
“什么?两起?!”李存后慌了,“你们怎么能什么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
“你就招了吧,那口痰绝对是你吐的,再否认下去没意思了。”白逐吐出一口浊气,有些不耐烦,“证据摆在这里,法官也不会听你的狡辩的。”
“你们自己都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哪来的本事把我拉去定罪?同一时间两边都出现我的活动痕迹,疑罪从无懂不懂?老子是会被放出来的,你们懂不懂法!”他定下心来,别管他怎么知道同时发生,反正咬死不承认,他们拿他没办法。
“谁教你这幺说的?”方斯廷的眼神眯了眯。
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底层混子,怎么会知道这幺专业的东西。
“我在网上看到的,电视剧都是这幺演的。”李存后道,“我真的冤枉,没有杀人,你这地方我压根就没去过,两起案子,都是有人陷害我。”
“没去你心虚什么?”白逐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谁心虚了!”
“别墅那口痰,不是他吐的。”
审讯桌上正讨论得激烈,一道阴柔的声音突兀地闯进来。
三人齐齐看向桌边的人。
白逐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他刚才坐在方斯廷的位子上,负责记笔录,直到方斯廷来了,人才起来,却也没离开,一直拿着纸笔。
审讯室的灯光只有桌子这一处最亮,在灯罩之外的地方是一片混沌阴影。
那人看他们都朝自己往过来,往前走了几步。
白光慢慢从他脚上爬到身上,最后逼退脸上的朦胧。
一股细微的女士香水味道扑面而来。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到阴柔的男生,留着比突击队队员留的寸头更长好些的碎发,戴着一副笨重的深蓝色粗框眼镜,身上的便服和外面突击队穿的差不多,也是简单的T恤和作训裤,可是细看之下会发现,这套衣服细节上有调整过,带点紧身的裤子包裹饱满挺翘的臀,刻意收缩的腰身完美地突出了他纤长有肉的身材。
简单来说,凹凸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