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为严胜详细解释:
“尾兽具体是什么,其真正的起源和本质,至今无人能说清。它们仿佛是伴随着查克拉的出现就存在于世间的古老生物,很多人认为它们是自然力量的化身。”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知道它们确实存在,并且每一个都拥有如山岳般庞大的体型,以及远超我们忍者理解范畴的、浩瀚如海的恐怖查克拉。”
“至于尾兽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也无法考证。但普遍推测。”宇智波雅树用手比划了一下,“是根据它们身后尾巴的数量来命名的。这也是它们最显著、最易区分的特征。”
“——顾名思义,目前已知的尾兽,尾巴的数量从一条到九条不等,并且据说数量是唯一的,不会重复。因此,常以一尾、二尾直至九尾来代指它们。”
说到这里,宇智波雅树的语气变得严肃:“尾兽破坏力惊人,能够轻易毁灭一个国家。但万幸的是,它们并非热衷于主动破坏的类型它们通常栖息在人迹罕至的荒漠、森林、湖泊或山脉深处,拥有自己的领地。只要不主动闯入它们的领地、或是试图去招惹激怒它们,它们一般也不会主动袭击人类。”
“因此,虽然可怕,但多年来也与人类维持着一种互不干扰的平衡。”
严胜静静的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刀鞘。
庞大的体型,恐怖的查克拉,以尾巴数量命名,拥有领地意识,不主动挑衅便相安无事
这些信息在他脑海中迅速组合、分析,最后汇聚成结论——天然为战争和统治而生的、最完美的工具。
若能掌控其中一只,甚至更多那么推行“秩序”、碾碎反对者、攫取功德的效率,又将得到提升。
远比单纯依靠人力要高效得多。
心动的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严胜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黑眸中,极快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亮。
半晌,他再次抬眸望向宇智波雅树,语气平静道:“你知道它们的具体位置吗?”
宇智波雅树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呃族内有一些关于部分尾兽大致栖息地的记载和零散情报,知道几个大概的方位。但具体精确的位置,尤其是它们有没有移动过,就不清楚了”
“最近的是哪个?”严胜打断他的解释。
宇智波雅树想了想,“位于火之国与川之国交界处的荒漠地带,疑似有一尾活动的痕迹。”
说完之后,他看着严胜那副陷入沉思、仿佛真的在认真考量方位的模样,眼皮一跳,一个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半是玩笑、半是试探的问道:“严胜少爷,您不会是想抓一只回来吧?”
这话问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尾兽那是何等存在?岂是人力所能捕捉?更何况严胜少爷年纪尚轻,虽然实力莫测,但面对那种天灾级的怪物
然而,他的笑容在对上严胜视线的那一刻,瞬间僵在了脸上。
严胜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宇智波雅树。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绝对的冷静到令人发寒的认真。
仿佛捕捉尾兽这件事,在他看来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冒险,而是一件值得评估、规划、然后执行的“事项”。
宇智波雅树脸上的肌肉僵硬了,那丝玩笑的意味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后背窜起一股凉气。
因为他意识到,严胜可能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在考虑,如何去捕获一只足以毁灭国家的尾兽。
“严胜少爷。”宇智波雅树的声音干涩起来,试图劝阻,“尾兽之力非比寻常,绝非一人一族所能掌控,古往今来,绝不是没有试图控制尾兽的人,但至今从来没有关于尾兽为哪个人所用的记载,您清楚这意味什么。”
“我知道。”严胜淡淡的再次打断他,然后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打刀上,指尖拂过冰冷的刀锋,仿佛在衡量着它的锋刃是否足以切开尾兽的防御。
“继续收集所有关于尾兽的情报,越详细越好。”严胜下达了新的指令,语气平稳得仿佛只是在吩咐明天采购什么物资,“尤其是关于它们的能力、弱点。”
宇智波雅树看着严胜冷静筹划的模样,劝诫的话堵在了喉咙。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木着脸躬身应道:
“是。”
***
几天过去了,宇智波雅树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渠道和资源,但关于如何安全接近、控制乃至捕捉尾兽的有效信息,依旧是一片空白。
反馈回来的情报要么是语焉不详的古老传说,要么是些道听途说、毫无根据的臆测,真正有价值的内容寥寥无几。
这也正常。毕竟,绝大多数亲眼见过尾兽并与之动手的人,根本来不及留下任何详细的记录便已化为飞灰。能侥幸逃脱并带回只言片语的,已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严胜显然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若真有成熟可行的控制方法,忍界早已不是如今的格局。他之所以让宇智波雅树去查,更多是为了确认这一点,并尽可能收集一些基础信息。
既然已经得到了“此路不通”的答案,他自然不会继续空等。
于是,他去找了宇智波斑。
斑正在处理文件,看到严胜“全副武装”——腰间佩刀地走进来,眉头微挑:“要出门?”
“嗯。”严胜点头,履行了之前的承诺,“出去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