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先生稳步走过来,在我和林月中间站定,先是瞄了一眼林月狼藉的脸,又转回头看看我,出声问道,“三更半夜的在闹什么?”
“我才没有闹,哥,一切都姐姐的错。你看我的脸,两边都是她打的,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我懒得多说,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幸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在看到她纠缠程南图时就按下手机录音,不然,想要说清楚事情始末確实有难度。
当林月和程同图对话的声音响起时,林月疯子似的衝上来,想要打掉我的手机,“林沐你个贱货,谁允许你录音。关掉,我让你关掉!”
林森先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控制住,眼底压著骇人的风暴,“老实点,再动我就卸掉你的下頜!”
这绝对不是威胁,他確实做得到,肯定对林月用过这招。
因为,林月害怕的脸色都变了,瘫在地上,一个字都没敢再说。
她不只害怕林森先生,更害怕她的那番论调被他听到后,会如何处置她。
所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互不打扰就那么难吗?
录音播放到她说我勾搭爸爸和哥哥的那部分时,林森先生的脸色黑如漆墨,太阳穴上两道青筋高高賁起,一口钢牙咬的咯咯作响,暴怒不已的道,“林月,你怎么敢的!”
话音未落,拎著林月塞粗鲁的塞进车里,“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车子驶离前,他降下车窗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有歉意、有心疼、有愧疚。。。。。。
闹剧结束,已经过了十一点钟。
我只觉身心俱疲,爬上床便睡了。
次日我醒的很早,正在准备需要带走的东西,有人按响別墅的闹铃。
以为是林森先生,结果打开可视一看,居然是刘叔,许是知道我正在看他,小老头对著摄像头慈爱的笑了,还像招財猫似的招招手。
我难掩心中激动,匆忙跑出去,打开门,让刘叔把他的大劳开进来。
刘叔做了大半辈子林家的管家,却又不只是做管家。
他在投资领域有著极其敏锐的触角,很多国际国內知名企业,都有他的股份。
因此,刘叔名下,房產车子什么的,都非常上档次。而做管家,只是他的一份副业。
“刘叔,您怎么来的这样快?”
“昨晚的事你受委屈了,有没有哭鼻子?”
“当然没有,对了刘叔,爸妈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有事,先生夫人气坏了,阿森亲自上手给林月施了家法,罚她跪半个月祠堂,期间不许沾荤腥。”
林家作为世家,也有祠堂和家法,只不过我从未见动用过,祠堂更是没有进去过。
家法和祠堂一起启用,可见確实气的不轻。不过呢,这也是林月该受的。嫉妒可以、生气也可以,她错就错在不该拿林爸爸和林森先生与我的关係说事。
她这样一做,对我不会產生什么影响,毕竟我问心无愧。对於林家和父兄两位先生,却是极大的侮辱,再严重点,影响林氏公司股票下跌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家族想要兴旺,必须是所有人同心同德,像她这样一个搅屎棍般的存在,只会令家族蒙羞。
但愿她意识到错误,以后悔改,不然,她引以为傲的林家,保不齐会受到什么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