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指尖掐住手臂底下的嫩肉拧了两圈,痛意才將灼热压了下去。
我林沐今年二十六岁,虽未吃过猪肉,但知道猪是怎么跑的,程南图一个成年男子,说的这句话,很难不让我多想。
此时的程南图哪里是外人口中万古不化的冰块子,分明是闷骚型人格。
支吾了半天,我才回了一句,“我,我就是梦到小时候,你非逼著我做数学题,都是被你气的。”
他放下膝盖上的电脑,起身踱到我床边,垂著眸子,定定的看著我,目光深不可测,“哦?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原来是我想多了。”
“闭嘴,不许胡说,我才没有。”我涨红著脸,色厉內荏的为自己辩驳。
蓝眸之中再次漾起笑纹,他微微扬起脖颈,衣领上殷红的唇印,就那么毫无预兆的闯进我的眼睛。
口红色號熟悉的眼睛发疼。
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將我霹得外焦里嫩。
昨晚的一切再次回笼,八爪鱼似的扒著他的那一幕,让我想要直接原地去世。
雷啊,霹我死一会儿吧,等他离开,再让我醒过来。
“我,我那时候不太清醒,对不起南图哥,衬衫弄脏了,我赔你一件吧。”
“这件衬衫是第一次穿,勤俭节约是美德,扔了可惜,浪费可耻。”
闻名海內外的科学家、青年企业家,会在乎区区一件衬衫,这话说了谁会相信!
“那,那,那你方便时脱下来,我给你洗乾净。”
我对天发誓,这绝对是句客套话。
程南图从小洁癖,十岁起贴身衣物全由自己手洗,不可能会假我的手,为他洗衬衫这种贴身衣物。
然而,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经过亿年的旋转,地球都不再是当初的样子,更何况是程南图。
高冷尊贵的人居然认真的点了头,“现在就方便,我脱给你。”
什么叫脱给我!
这叫什么话!
怎么感觉经过昨晚的事,这位变得能撩了呢。
事实证明,被炸的次数多了,人会变得很坦然,比如现在的我。
脸皮厚点,比啥都强。
我这边顶著一头羊毛卷正在顶雷,程南图已经拎著个带有高奢logo的高定男装的包装袋,走入洗手间。
包装一直放在他的右侧,被他身体挡著,之前我並没有发现。
不是,程南图,你还真脱是怎么著,要不要这么的雷厉风行!
衣服都准备好了,就不能直接换好吗,非要拿到医院来,图个什么!
这种没脑子的事情,谁做都正常。
偏他程南图去做,显得异常炸裂。
那可是清冷禁慾、矜贵浩瀚的程南图啊!
在与我只有一墙之隔的屋子里换衬衫,怎么想都不是他会做得出来的事。
很快,洗手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
这次因为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住了个普通单间,病房面积不算大,床头的位置,正对著洗手间打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