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浑身瘫软的状態,跑出去自己找救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走廊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了。
我努力的想要转动大脑,想到一个解救自己的办法,可惜脑子被药物控制,混沌不已,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而男人的手已经放肆的下滑到颈部,捏起我的下頜尖,黑眸之中欲色翻涌,有著莫名的狂乱,“美女,是不是很难受?不怕啊,哥哥可以帮你。”
噁心之感铺天盖地的涌出,胃里一阵痉挛,他的唇缓缓压下,我控制不住的乾呕。
男人大概害怕我真的吐在他的身上,脸色难看的放开我,並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很近的地方对我虎视眈眈。
我拄著洗手池,视线落在手边的一只果绿色小盆上。
盆子里装著一满盆冷水,很清澈,应该是乾净的。洗手池与墙壁的夹缝中,放著一根皮揣子。
这是目前我能够找到的,仅有的工具。
是否可以自救,全靠它们。
男人应该喝了不少酒,身体有些晃,见我没有吐,又俯著身子过来想要亲吻我。
我冷睨他一眼,用尽洪荒之力,一脚踹中他的命根子,端起那盆水给自己兜头淋下。
冷意由上而下將我淋个透心凉,由內而外的那种狂热和空虚被暂时压制。
男人捂著重点部分咒骂著爬起身,我盯著他的动作,在他再一次衝上来之前,拿起皮揣子朝著他的脸狠狠按了上去。
男人的身体晃了一下,扯下烀住他脸的东西看了一眼,一声怪叫,噁心的抚墙大吐特吐。
趁此机会,我拖著绵软的身体跑了出去。
男人捂著襠部,不甘心的跟在我后边一瘸一拐的狂追。
我知道只凭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得过他的魔爪,必须要找一个帮手。
可被事先安排过的大堂之中,一个人也没有。
我努力保持清醒,瞪大眼睛,穿过大厅,跑出酒店大门,不敢放鬆的朝著灯光明亮的地方跑去。
世界那么大,我祈祷著会有一个好心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这真的是一个诡异的夜晚,跑出去足有二十多米远,竟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后边的人越追越近了,我的力量用尽,双腿开始发软,眼前也阵阵模糊,看不清楚东西。
我绝望的流下眼泪,一个踉蹌,差点摔倒。
突的,一辆黑色宾利一个急剎,停在我脚前半尺远的地方。
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意识再一次开始涣散。
半开的车窗之中,是程南图那张绝美的脸,他见到我,脸色大变,推开车门来到我身边,单膝跪下,急切的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