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跑得气喘呼呼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方卫平的气息要比张麻子稳很多,但也扶著门柱,微微喘著气。
空气太冷了,他们俩人呼出的热气已经可以看到朦朧的轮廓。
“张麻子,你不是说岛上的环境很炎热吗?”陈默问。
“是啊,我-我上次来这里,確实很热,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冷了。”张麻子也是满脸疑惑。
陈默看著他的脸,发现张麻子脸上的麻子又多了一些。
“麻子,你碰到那些雪了吗?”
“啊?是吗?”张麻子伸手摸了摸脸,眼神一变,接著他指著陈默的脸,道:“你的脸上也有雪!”
陈默直接用手抹了抹脸,然后低头去看,有一些雪渣躺在了黑金手套中。
他看向方卫平,仔细观察才发现,有一些雪渣正附著在方卫平的眉毛和睫毛上。
下一秒,那些雪渣居然融入了方卫平的身体。
“方卫平!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陈默连忙问。
“没有啊—”话音刚落,方卫平就快速抽搐,一股股水汽从他的头顶溢出。
他足足抽搐了差不多4秒才停下来。
雪就是污染,要不然不会触发方卫平的抽搐机制。
“啊?我们在哪啊?”方卫平醒过来后,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祠堂,显然他已经忘记了从街道上跑进来的过程。
陈默看著手掌心內的雪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雪落在他身上时,没有任何效果。
“张麻子,你感觉不舒服吗?我看到你的麻子变多了。”
张麻子道:“怪-怪不得我刚才感觉更冷了,现在就好多了。”
“难不成那些雪会吸走身上的热度?如果被大雪埋了,整个人就会被冻死?”陈默喃喃道。“所以我才感觉不到,因为我的身体本就是冷的,也感觉不到冷热。”
“这不是废话嘛,雪就是会吸走人身上的热量。”方卫平突然说。
陈默沉默了片刻。
他的思维刚才陷入了某种奇特的死胡同中,可能是总是去思考污染的规则导致的。
一时间,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雪本身的特性就是会吸走热量。
“雪的特性和真正的雪一致,这真能被称为污染吗?”陈默想,“或者在我们认知中的正常的事物规律,换个角度看也是一种模因污染规则,只不过我们对它足够了解,甚至习以为常,反而不觉得奇怪了。”
“不,不能习以为常,就算这些雪的特性和普通雪一样,也不能將它们当成普通的雪。”
“方卫平刚才的反应,可表示这些雪里携带著超乎寻常的污染量。”
“我们的黑金防护服也不能支撑我们在雪中停留太久,所以现在只能留在这个祠堂中。”
这时候,张麻子休息得差不多了,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祠堂还-还真大,上面密密麻麻的牌位,至少有上百个了吧?”
陈默抬头去看,却发现牌位两边掛著的字画不太对劲,好像闪烁了一下。
“矣?”
他再次定晴去看,那两副书法上的字就像是游动的蚯蚓,缓缓地动了起来,而上面的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