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擎纵身扑上,竟用后背硬生生扛下这一爪。
利爪撕开铠甲,在他背上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却仍挡在秦墨身前。
狼王疯狂撕咬,利爪在他胸甲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主子……走……”他嘴角溢出血沫,手中长刀却握得更紧。
秦墨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转瞬即逝。
奔宵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就要助阵。
“退下!”秦墨突然厉喝,他剑锋一转,听竺剑化作一道银虹直刺狼王右眼。
狼王吃痛偏头,重擎趁机一个翻滚脱困,却在起身时突然脚下一空。
“咔嚓!”
隐蔽的绊马索骤然弹起,重擎整个人栽倒在地。
他惊愕抬头,正对上奔宵被秦墨拍过来的庞大身躯。
“主子,你……”
“轰!”
地面塌陷,重擎连人带马栽入深坑,坑底竟然铺着厚厚一层浸过药的干草,少许铁蒺藜散落着,浓烈的药草味充斥着他们的鼻端。
西边爆发了冲天的火光,火舌裹挟着松脂与硫磺的刺鼻气味,疯狂吞噬着枯草,浓烟滚滚,直冲夜空。
号角声骤然响起,原本朝鬼哭涧疾驰的骑兵队伍被迫转向,直奔西崖救火。
原本应该在离鬼哭涧最远的楚昱珩反而出现在了谷口,他带着赤璋和几个亲兵,眼底寒意深重。
他是要去救人的,但他半路接到了蓝桉送来的信件,上面寥寥数字却让他瞳孔骤缩:楚言歆安,勿念。
落款处一枚霜花暗纹——那是苏云浅的印记。
昨夜他还在苏云浅的药笺上见过。
秦墨竟然全都布置好了。
他把信笺粉碎,打马回程时,便见西崖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浓烟翻滚,刺鼻的硫磺味随风卷来。
赤炎军的战马不安地嘶鸣,骑兵队伍被迫转向,朝着火场疾驰而去。
陆怀安正厉声指挥着人马分头行动,额角渗着细汗,甲胄上沾满烟灰。
他刚下令一队精锐绕道封锁火势蔓延的路径,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承锦?!”
他猛地回头,只见楚昱珩一身银甲染着夜露寒光,战马长嘶一声停在他面前。
那双平日里素来沉静的眼睛,此刻满是寒意。
“将军!”陆怀安抱拳急报,“西崖火势已控,火油大半被我们提前替换,但东侧草甸混入的松脂与硫磺却未被完全清除,还有秦止的人趁机在谷口设了埋伏,我们的人正在清剿——”
“你全权负责!”楚昱珩厉声打断,调转马头,“我要进谷!”
“可火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