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只好苦哈哈地去找顾孟平。眼看封闭式训练就要开始,队里不能少一个人,顾孟平当机立断,扯着余越找联盟总负责人要证明去了。
“顾队,为什么要带着我!”余越被顾孟平从**拽了起来,一边开车一边不满地抗议着,他的脖子上还挂着耳麦,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来。
顾孟平眉头一皱,觉得有点吵,一下子关掉了他的音乐,说:“那是你爸,我不找你找谁?”
余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了,你别乱说啊。”
顾孟平冷笑:“你们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用我乱说,大家都知道。”
“谁说我跟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余越抗议,“我长得比他帅多了好吗?”见顾孟平不说话,他又打了个哈欠,说,“你是千山战队的队长,就算是你去见,也是能见到的,干吗非要拉上我?”
“因为你开车。”顾孟平理直气壮。
余越:“下车。”
顾孟平:“呵呵。”
虽然嘴上说着不肯帮顾孟平,但进了联盟总部后,余越还是拿出了世家子弟的架势,谁都没有通报,直接往办公室走去,一路畅通无阻。倒是余尧很惊讶,他皱眉对余越说:“大清早的,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是顾队找您有事。”
一看到顾孟平,余尧立刻就慈眉善目起来:“孟平啊,你下次有什么事就直接过来,要不就打个电话,别再扯着这个小子来了,我看到他就头疼。”
“爸!”余越跳起来,“我又怎么了?”
余尧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上赛季有人统计,死得最多的就是你。”
余越吐血:“那是因为我上场多,我们队的替补倒是一次没死,他上场了吗?!我觉得这统计有失公正。”
然而他老爹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余越备受打击,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说:“你们说你们说,当我不存在。”
顾孟平全程面不改色地听完父子俩的斗嘴后,才说明了来意。余尧点了点桌子,说:“按理说,浸月她现在是学生,请假是需要我们官方出示证明的,不过就为了这点事值得你跑一趟吗?”他边说边开着证明。
顾孟平“嗯”了一声,说:“当然值得。”
“现在战队缺她不可吗?”
“是的,而且一旦进入封闭式训练,我就有将近一个月都见不到她了。”
“怎么,”余尧笑了,将盖过章的证明递给顾孟平,“假戏真做了?真动心了?”
谁知道顾孟平将证明接过来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扑通!”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余越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后,匪夷所思地看着顾孟平。顾孟平依然神态自若,道了谢后就走了出去。
“顾孟平!”余越忙追了出去。
顾孟平顿住脚步,凉凉的目光扫过去。余越颤了颤,马上改口:“顾队。”
顾孟平拿到了证明,确定在封闭式训练的时间里也能见到江浸月,心情大好,说:“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余越现在觉得做人没意思,他身边的两个人在谈恋爱,他居然都不知道,连一点迹象也没发现,如果不是瞎了那应该就是傻了。他问顾孟平:“不是说好的在役期间不谈恋爱,谁先脱单谁是狗吗?”
顾孟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目视前方,开口:“汪。”
余越:“……”
04
四月第一周,千山对云尽,《山河》季后赛第一场在山河体育馆打响。在单人赛和双人赛中,千山战队全取六分,而在顾孟平一向最擅长指挥的团队赛中,千山战队却失利败北,让《山河》圈一片哗然。
“这次云尽是有备而来,全是老将上场,而千山这边则不同,江浸月虽然有过亚洲赛的经验,但是众所周知,亚洲赛的激烈程度完全不及国内的季后赛,她第一次进季后赛,自然会紧张。”
这是转播节目的主持人最后解释的。
然而不到五分钟,顾孟平就在赛后记者发布会上打了主持人的脸,他将所有的责任包揽到自己的身上,说:“是我判断失误,大胆地让浸月去放云尽的风筝,又错误地判断以为她被对手牵制住。如果没有这些错误,这次的团队赛不会输,我负全部的责任。”
这是顾孟平进入职业联赛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向记者解释失败的原因,而且全是干货。在场记者热泪盈眶,如果每一个选手都能这么说,他们也不至于在报纸上胡编乱扯了。
但是顾孟平话锋一转,说:“不过也麻烦你们帮我问一下云尽,云尽是不是没有年轻人了,怎么叫一群老将打那么辛苦的季后赛。”
众记者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谁敢问这么欠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