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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燃烧的终章（第6页）

莱昂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若真有人逃出去，恐怕也不剩多少了。”

风吹过要塞的高台，旗帜猎猎作响。

那旗上沾的尘灰，像永远洗不净的血。

中午的阳光苍白，映在灰烬上几乎没有顏色。

风停了。空气中像被焚化后的尘灰填满，连呼吸都显得乾涩。

莱昂的部队已经离开要塞，沿平原缓缓推进。

行军的队伍拉得极长。

队伍经过的地方，靴底都留下黑色的印痕。

没有歌声，也没有鼓点。

马蹄声与铁甲的摩擦声成了唯一的声音。

阿尔德里克骑在莱昂身侧，神情警惕。

“南边还在冒烟。”

他眯著眼，“那不是晨雾，是焦尘。”

莱昂未作回应，只用手抹了下口鼻。

空气中的气味已经变得浓稠，混杂著血与铁的腥味，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甜腻。

他眼神沉著，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前方。

卡洛策马靠近，盔甲上覆了一层灰。

“有不少兽人的尸体散在外围，看样子是昨夜逃出来的。”

他说得简短，又补了一句，“多数都死在半路。”

“被什么杀的？”阿尔德里克问。

“”。。彼此。”

卡洛低声回答，语调里带著一丝难以置信。

“有的到死都还在互咬，死状跟营地里一样。”

莱昂微微皱眉。

“听起来这些兽人已经失去理智了。”

他说著，抬手示意全军停下。

军令传下，整支部队顿时安静。

土兵们依次列队，炮车稳稳停住。

隨军的链金术师走上前，沿著灰烬查看地面。

焦黑的泥土裂出一道道缝，缝隙里还冒著余烟。

一个士兵蹲下，伸手摸了摸，“是热的。”

他缩回手掌，指尖被烫得发红。

链金术师掀起斗篷，低头看著地面。

“火温至少在三百度以上，”他沙哑地说，“不是普通焚烧能造成的。”

“那是什么？”卡洛问。

“。—。不知道。”

链金术师犹豫片刻，“但这些户体体內的血像被点燃了。”

“別胡说。”阿尔德里克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