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姐姐不能看,会长针眼的。”
话说著,他就拖著吱哇乱叫的江箐瑶往前走。
“白隱,你放开我。”
“我还没看够呢。”
奈何白隱力气大,江箐瑶只能被他捂著眼睛,拖著走。
“阿姐,我不嫁刘公子了,我要嫁北燕的兵。”
江箐珂哪还能听进江箐瑶的话。
她揉著额头时,便感到头皮发麻。
凭直觉,抬眸朝点將台上望去,最先对上李玄尧的视线。
他一身玄色劲装,双腿大敞地坐在竹製的太师椅上,上身微俯,双肘搭在膝盖上,右手盘著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微微侧著头,目光锋锐又冷厉地盯著她。
江箐珂心虚地移开视线,瞥了眼江止。
只见江止一手撑著红缨长枪,一手卡在那窄腰上,侧歪著身子,端的是吊儿郎当的姿態。
他下頜微仰,眸眼半垂,鼻孔朝天地睨著她。
那目光鄙视,好似在说:没,出,息!
看男人看得撞箭靶,想想也是丟人得很。
转过头来,江箐珂摸了摸肚子,绕开那箭靶子,紧步向前,逃也似地离开了李玄尧的视线。
谷丰不敢跟喜晴吆喝,只能拉著拖车,走到喜晴身前,挡住她的视线,然后把气撒到北燕的兵將身上。
他扯著脖子,大声磕巴。
“把,把,把把把衣,衣衣衣服,穿,穿穿上!”
“大大大,大冬天,嘚嘚嘚嘚瑟,什,什什什么!”
“粗,粗粗粗,粗俗!”
北燕兵將有人听了不愿意,停下手中的操练,扬声跟谷丰叫板调笑。
“自己不够爷们儿,还有脸嫌我们嘚瑟?”
“有种,你你你你,也,也,脱脱脱,脱给我们看啊。”
一阵鬨笑声起,笑得谷丰脸红脖子粗。
可惜他磕巴,吵架吵不过人家,便手指著学他磕巴的人,回呛道:“等,等,等著!我,我,我,我打,打打服你!”
言毕,他便黑著脸,拉著喜晴往前走。
號令声起,沙场上继续哼哼哈哈地练起兵来。
一场痴引起的小风波看似停歇,其实仍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