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愧是美人,连伤心难过都这么惊艷。
不过,还是不如她的夜顏哭起来好看。
是时,白隱低头转身,似是放弃了什么,踱著步,拖著那哗啦直响的镣銬,朝著奴才们住的前罩房而去。
而自这起,江箐瑶都没再见到白隱。
直到夜里亥时,白隱都没回到她的房中。
江箐瑶气呼呼地命人去传白隱,过了好半天,才等到人来。
白隱一进屋,江箐瑶便察觉到不对劲。
她走过去,抬手摸他的脸,摸他的额头,简直是烫得嚇人。
想起下午那功夫他衣著单薄地站在风雪里,江箐瑶蹙著眉头质问:“那么多冬衣你不穿,穿这么薄可怜给谁看?”
白隱有气无力地扯著泛白的唇苦笑,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这样冻死不更好,一了百了,你我都好。”
江箐瑶气汹汹地用力捶了下他的胸口。
“死?”
“没我准允,你怎么可以死?”
“你欠我的杀父之仇,就想以死一了百了?”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江箐瑶说著说著就哭了起来,泪水如潮涌,堵在嗓间让她不能言语。
她只能不停地捶打白隱的胸膛,將所有的委屈、难过、喜欢和怨恨都匯聚在了那个小拳头上。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害我爹爹?”
“为什么出卖我们江家?”
“为什么偏偏是你啊?”
“都怪你。”
打著打著,江箐瑶就趴在白隱怀里哭了起来。
白隱紧紧搂著他,俯首用亲吻替她含去面颊上的悲伤,而他自己也在流著泪。
“是我不好。”
“是我糊涂。”
“瑶瑶。。。。。。”
“对不起。”
温烫的大手捧起江箐瑶的脸,白隱颤声央求。
“別不要我,好吗?”
他一下下轻含她的唇,谨慎得有些卑微。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江箐瑶看著白隱哭著道:“你让我怎么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