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心意相通后,傻气也会被传染。
到了军营里,曹公公引路,客客气气地將那十几名江家军领去別的帐子休息候著。
等那些人一走远,都没得江箐珂准允,谷丰便急不可耐地拉著喜晴去了別处。
一个帐帘,隔著两副面孔。
营帐外,江箐珂这边也好,喜晴那边也罢。
帐外都是端正守礼的两个“人”,可一旦进到帐內,立马变成“从”。
李玄尧的大手一揽,两具身体便如胶似漆粘在一起,將酝酿了一夜的思念都灌注在唇齿之间,根本顾不得帐外还有个单身汉蹲在不远处扇风艷羡。
刚回来的曹公公看著南星蒲扇摇得用力,没了拂尘捧著,他便蹲在南星身旁揣手手。
曹公公即使压著嗓子,说起话来也是尖声细语的。
“这蛮苗那么多女子,挑个中意的,不也照样是媳妇。”
南星摇头,脸上是寧缺毋滥的坚定。
“不行,我还是想娶大周的姑娘当媳妇。”
曹公公自是想不通,女子又不像男子,没了什么就不是女子了。
这蛮苗的女子也都是有胸有屁股能生养的,还分什么大周和蛮苗。
曹公公问了句为什么,南星撇嘴嫌弃。
“主要这蛮苗的女子都喜养虫子,还一言不合就下蛊,娶回家怕是得不偿失,比起丟命,我寧可没媳妇。”
说起虫子,曹公公这才想起李玄尧昨夜交代的事。
大腿一拍,立马起身顛顛去准备。
营帐內,江箐珂倚靠在李玄尧的怀里,与他一起坐在矮榻上。
身前的矮桌上,一张大周的舆图平铺展开,硃砂墨跡勾画出几处藩王封地。
两人此时聊的不是和谈的条件,而是李玄尧如何利用藩王叛乱之势,用最短的时间,流最少的血,重回大周,夺回原本属於他的天下。
指尖在舆图上移动,江箐珂同李玄尧说著自己的想法。
“这两处藩地扼守水运咽喉,而这处更是天下闻名的鱼米之乡,几位藩王都盯上了这三处。”
“眼下这三地,李姓的几位藩王爭得正厉害。”
“而你待攻下这几处城池后,便可旁观形势,来个鷸蚌相爭,渔翁得利。”
“待拿下那三处要地,再加上蛮苗与南疆的后方支援,军用粮草便可源源不断,无后顾之忧。”
“而到时,我们五十万西延军便能与你所带的兵马,从北、西、南三面兵锋直指京城,形成合围之势,夺回原本属於你的东西。”
脸贴著脸,李玄尧握著江箐珂的手摩挲摆弄。
“就不怕败了,你们江家因我而落个谋逆叛国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