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嫁,我也得找个自己中意的好人,不然还不如不嫁。”
“可我一个改嫁女,如何找个自己也中意的好人,倒不如生个自己中意的孩子先。”
听了江箐瑶的话后,江箐珂泡在温热的水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沐浴更衣后,江箐珂都要躺下睡了,江箐瑶还赖著不走。
她命贴身女婢抱来自己的枕头和被子,上床要跟江箐珂挤著睡,结果却被江景珂一个眼刀子给嚇得缩了脚。
脚尖调转,江箐瑶死皮赖脸地跟喜晴挤在了一张床上。
次日,清晨。
江箐珂正要出府赶去练兵,府里的老管家一路小跑地赶来寻她。
“大小姐,二小姐,您二位快去府门口瞧瞧吧。”
江箐珂边走边问:“出了何事?”
老管家答:“那个杀千刀的细作又回来了,现下正跪在府门外。”
待赶至府门口,便见白隱一脸颓废憔悴的模样,正跪在大门前,而身前的地上有两块石头压著一张宣纸。
宣纸上则写著“三文钱,卖身为奴”七个字。
早起出门的百姓路过,纷纷驻足瞧著热闹。
没多久,府门前就围了一群的人,对著白隱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江箐瑶大声斥责:“他还有脸来?”
在看到江箐瑶也出现在府门前时,白隱的视线就再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当著江箐瑶的面儿,他褪去衣袍,露出上身,看得百姓们譁然一片,尤其那帮大娘们叫得最是激动。
“哎呦哎呦,看不得,看不得哦。”
一个个捂著眼睛,嘴里说著看不得,却透过指缝偷瞄得来劲。
只见白隱拿出匕首来,一瞬不瞬地看著江箐瑶,然后手臂绕到肩背上,咬著牙,忍痛挖下一大块鲜血淋漓的肉来。
別人不清楚,但江箐珂和江箐瑶却是清楚的。
白隱挖下来的是那个月牙图腾。
剜肉之痛,疼得白隱面色、唇色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我愿……”
白隱强撑著身子,气息不平道:“终身为……江家奴,任由……江箐瑶差遣、打骂……绝无……”
话尚未说完,白隱便昏死了过去。
江箐瑶下意识地衝过去要扶他,可又被理智拉住了步子。
“快把他拖走,晦气。”
另一旁,江箐珂的算盘却是打得响。
“收他为贱奴,把他留在府上也不错,平时没事抽几鞭子,再踹几脚,或者扇几巴掌,总之怎么折磨人怎么来,也算是替父亲出口恶气,倒比放他走的强。”
江箐瑶歪头看向江箐珂,眼底闪过心动之意。
“那会不会是养虎为患啊?”
江箐珂冲地上的白隱努了努下巴,回道:“西延的叛徒,江家的贱奴,牙都拔了,还算什么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