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槛儿刚刚扯谎了呢,自是要和太子对对口径,哪能让小表哥去请人呢。
於是槛儿拦了姜表哥。
自己去了前头铺子。
姜劭卿今年三十有五。
十岁便开始考科举,可惜二十年过去他始终止步於童生,连个秀才都没拿到。
因而这几年他没再执著於考场
倒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聪明,但每逢考试便总会很倒霉的儿子身上。
他自己是读书人,也喜欢读书人。
因而一见乔装成落魄书生的太子气度如此斐然,有文曲照命龙章凤姿之相,姜劭卿当即就稀罕上了。
槛儿去的时候两人正相谈甚欢。
確切的说是她姨父一个人特別欢的样子,太子就算笑也笑得很矜持。
不过看样子,他和大姨父也很聊得来。
槛儿找藉口把太子叫到了书铺子外的一条巷子里,海顺在巷子口守著。
“殿下。”
槛儿刚开了个口,就没忍住哭腔。
就是她已经哭了好几通,此时眼睛肿得像核桃,骆峋哪能再让她哭。
“好了。”
他从袖中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仔细哭坏眼睛,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槛儿確实有很多话想问他。
譬如他是怎么找到她阿爷阿奶的,譬如他为何要带她一个小宫女这般好。
再有,她也想谢谢他。
可现在的確不是说话的时候。
槛儿便把阿奶他们想见见他的事,以及她刚刚瞎编他们住在他同窗那儿、大姨留他们住的事同他说了。
骆峋本无意留下,毕竟她与亲人团聚,他和海顺两个外人不便打扰。
然念及槛儿的那位童生小表哥与槛儿的今后。
骆峋稍作思考。
答应了留下。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巷子的另一头被扔出来的宋樱捂紧嘴瞪大眼!
俊!
太俊了!
这不就是她將来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