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
马车在某条街街口停下。
槛儿跟著太子下了车,加上海顺,明面上只他们三人一道往街上走去。
槛儿瞅了瞅,发现这条街他们昨天没来过。
想想也是。
她和太子生得出挑,他们昨天一路买了不少东西,还是引起了一些注意的。
要是今天扮成这副样子还是去昨天去过的地方,那样也太奇怪了。
走了约莫一刻钟。
海顺收到自家主子的示意,突发腹痛,正好不远处就有一家不大的医馆。
在太子的准许之下,槛儿拉著海总管就跑了进去,“大夫,大夫!我伯伯他突然肚子痛,麻烦帮忙看看!”
医馆里瀰漫著一股浓浓的药味儿,里头只有两个学徒模样的人在捣药。
看到槛儿他们。
两人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把海顺搀到了里面坐堂大夫的桌案前坐著。
然后一人跑去了后面叫大夫,另一个则问了海顺几个简单的问题。
槛儿面露担忧地站在旁边。
很快,大夫从后面药库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槛儿听到动静转头。
刚要重复之前请大夫帮海顺看看的话,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僵在了原地。
之后的一切对槛儿来说就像是做梦。
在董家待了两年,进宫两年。
时隔四年。
她竟是见到了老家人口中因病没了的阿爷、阿奶,还有她没见过的大姨一家!
而昨天她给的小郎君竟就是大姨家的表哥!
在医馆跟阿爷相认,爷孙俩抱头痛哭一番后確定海顺的肚子没什么大碍。
阿爷便领著她去了姨父的铺子见了姨父,又去了姨父家见了大姨、阿奶。
自又是少不了一番痛哭。
得知阿奶生了病,槛儿倒是没有自责,而是扭头把一旁始终呆若木鸡的舅舅舅母两口子说了好一通。
宋勤仁夫妻俩因著太过震惊,一时居然没觉出槛儿此番行举有何不对。
等家里人因为重逢的喜悦都哭够了。
因槛儿的归家而莫名恢復神智的沈老太,问起外孙女被卖后的经歷。
当著老太太的面,槛儿只说了个囫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