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峋习惯性想伸手让她过来,但刚欲动作,他默了默把手放回了小几上。
“不会不管你,但要说实话,在愁什么?”
槛儿挪著小步子蹭到他面前。
“奴婢都明白了。”
骆峋:“嗯?”
槛儿垂眼捏住他袖子的一角。
“两个厨娘、跳舞唱曲儿的,还有教我的夫子,都是別人送来伺候您的,不是像我一样做宫女的这种伺候。”
骆峋错愕。
旋即面色一沉,“谁与你嚼舌根了?”
槛儿不想他迁怒,忙摇头道:“没有,没谁嚼舌根,是奴婢自己想到的。”
骆峋没接这话。
只问:“想到便想到了,早先孤便与你说过及冠前不会有太子妃及其他女主子,不会送你走,你愁什么?”
“奴婢愁的不是这个。”
骆峋:“那是什么?”
“是、是……”
槛儿挠头,小眉头快拧成两把小剑了。
想了会儿。
她看著太子颇有些惆悵无奈地问:“殿下,做宫女伺候您和不做宫女伺候您,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別吗?”
骆峋一愣。
有些反应不及,下意识道:“什么区別?”
槛儿摊开手。
“您看啊,奴婢是您的大宫女,日里本职是伺候您更衣洗漱、端茶侍膳。
可別人送人来肯定不是让人抢奴婢的活儿啊,所以除了像奴婢这样伺候您服侍您,还能怎么伺候您?”
顿了一下。
她乾脆问:“做通房、姨娘伺候您和做大宫女伺候您有什么差吗?男女究竟是怎么生孩子的?
为什么做通房、姨娘伺候您就能生孩子,做贴身大宫女伺候不能生?为……”
“停,停。”
她还要继续问,骆峋却听不下去了,两只耳尖肉眼可见地变得緋红。
不过屋中灯光晕黄,槛儿的注意力没在太子的耳朵上,倒是没察觉。
只拿她拿双纯净无辜的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盯著太子的脸,等著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