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薑茶纤细的手腕。
把人带到他的身侧。
他坐在轮椅上,穿著一身列寧装,头髮柔软地垂在额前,腿上搭著一块灰色的羊绒毛毯,完全没有穿军装时候的气势。
看他的坚定的眼神,抬起眼眸的那一瞬间,就清晰告诉所有的人一个事实。
他,还是从前的霍竞川。
打不倒他的,只会使他变得更加强大。
“蔡团长,我们家孩子还小,您大人大量,一定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对吧?”
蔡伟德笑得有些难看。
“那是自然。”
“茶茶,小草,咱们回家!”
薑茶还觉得不解气,特意用蔡伟德能听见的声音嘟囔。
“知道她有病,就把她栓在家里,別隨隨便便放出来啊,这一次只会骂人,下一次,指不定就要打人了,万一伤到別人家的孩子,那可怎么办?”
她走了,也得把白书瑶变成眾矢之的。
刀子,只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才是最疼的。
薑茶推著霍竞川出了人群。
人群里面有人开始抱怨:“我觉得姜医生说得对,知道她有病,就把她关在家里別放出来啊,怪嚇人的勒!”
那些从前跟王晴交好的人也纷纷跟她保持了距离。
有个不乾不净,脑子还有病的闺女,她们可得离她远一点儿才行!
別看王晴马上要嫁团长,但是她们这些人,谁家里没有个把有军衔的现役军人?
团长在家属院,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官儿。
王晴把白书瑶拉著回了屋,蔡伟德的脸色沉到了谷底。
一进屋,他反手锁门,又是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白书瑶的脸上。
“差不多行了,你干嘛总打她啊?”
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白书瑶脸肿得像个皮球,她也心疼的不行。
“蠢货,一来就给老子惹事儿,你可別忘了,老子是怎么把你从精神病院接出来的,你要是再敢擅作主张,坏了老子的好事儿,老子一定再把你送回精神病院里去,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
白书瑶疼得直打哆嗦,她也不想的,可她再见到霍竞川和薑茶,她实在忍不住。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她现在,还是文工团一枝,还能和她妈妈好好地生活在家属院。
就算她们母女都嫁不进霍家,凭藉她们的姿色,再加上烈士遗孤的身份,也能嫁给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现在呢?
她没了孩子,被男人拋弃,是眾所周知的破鞋,她妈也是从那个穷山沟里跑出来的,身上还背了人命官司。
有这么大的把柄在蔡伟德的手上捏著,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