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只想要逗逗他。
没想到,霍竞川竟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薑茶本就是俯身,半边身体撑在他身上的,霍竞川突然起身,薑茶的脸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腹部。
他的衣服还没拉好,冰凉的皮肤触碰上了薑茶暖而软的脸蛋,霍竞川的呼吸断了片。
薑茶弹簧似的猛地跳开。
一路从耳根粉到了脚趾。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薑茶没有给霍竞川明確的答覆。
她还没有想明白,『钓这个字的精髓,究竟在哪里?
薑茶决定打电话问一问张可达,取取经。
张可达正在分赃,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用脚后跟想,他也知道,一定是薑茶在念叨他。
秦桑生怕闹出动静被人发现,这廝竟然还打起了喷嚏?
她把张可达一踹,“你给我小声点儿,万一被人家看见了,我被学校通报处罚了,我就去你家门口哭去!”
张可达揉了揉鼻子,“瞧把你嚇的?胆子这么小,怎么发大財?富贵险中求懂不懂?”
秦桑一句骂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威严的怒吼就传了过来。
“什么人在那边?”
秦桑把麻袋口子一扎,一下甩到肩膀上,健步如飞。
张可达顺著围墙的拐角,踏著石头往上一撑,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外面。
对於这种事,张可达和秦桑,都熟练得可怕。
当天下午,薑茶就把霍竞野堵在了家属院门口。
霍竞野没完成薑茶交代的任务,他心虚得很。
一见到薑茶,下意识就要跑。
“站住。”
薑茶难得大声,霍竞野真的不敢动了。
他转身,脸上带著討好的笑。
“茶茶,看,我今天带了一条大胖头鱼回来,晚上,咱们燉鱼汤喝吧!”
霍竞野的手里头拎著一根手搓的稻草绳子,手指头粗的草绳穿过鱼嘴,这条大胖鱼得有四五斤重,看起来格外喜人。
要是放在平时,薑茶一定会很高兴。
但是今天,薑茶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二哥,我就交代过你这么一件事,你就给办成这样?”
“不是,你也知道,我在大哥面前,向来就怂……”
“这不是你敷衍我的理由。”
“茶茶,他是个病患,本来心里就出了问题,我不能又惹他生气不是?”
“那你就能惹我生气了?”
今天那一出,把她尷尬的,她一整天都没敢出现在霍竞川面前一次。
“我没有,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