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薑茶真的听见了不太正常的轻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数著节奏,心跳到了喉咙口。
是霍竞川吗?
他在问,她怎么来这里了?
他让她快走。
可是,她已经走不掉了。
夜渐渐深了,薑茶整个人都被冻到麻木。
她在等。
手錶上的秒针飞速的旋转。
终於,时针停在了十二点。
薑茶从衣袖里面抽出了一根铁丝,撬开了自己的手銬。
她憋著气,从水牢底部钻了出来。
適应了这样的寒冷,薑茶竟然觉得,泡在水里,比在岸上更加暖和。
她把这一排水牢的木门全都打开。
一张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薑茶的面前。
不是,都不是。
重见天日的人,都被薑茶震惊到了。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陡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来……救他们?
“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你?”
直到水牢里面所有的人都被放出来之后,还是没有看守的人过来。
“你把他们怎么了?”
“放心,那些人,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薑茶可不是空著手来的,从她昨天进入那个洞穴开始,早早被她藏进衣夹层里的药粉就开始发挥了作用。
衣底部,被她用划破了一道口子。
但凡她经过的地方,无色无味的药粉会隨著她的动作,被风悄无声息地吹到洞穴的每一个地方。
那些人毫无知觉的吸入粉末,慢慢地,人会变得疲乏,一闭上眼睛,就很难再睁开。
除非药效过去。
他们上了岸,这些人,被抓进来的时间,有早有晚,穿的衣服也或薄或厚,不太一致。
上岸之后,他们儘可能地拧乾了身上的水,被冷风一灌,每个人都咬紧牙关打著哆嗦。
“你们知道,还有人被关在哪里了吗?”
“我知道。”
其中有一个人说道,“那些对他们有用,但骨头又硬的人,他们会单独把那些人关在另外一边的洞穴,只是……”
那些人,每天都会接受非人的折磨,不一定还活著。
薑茶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个密封的油纸包,油纸包防水,她当著眾人的面打开,里面包著一支信號弹,还有一支火摺子。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我们的同胞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