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帮你。”
赵二牛来劲儿了,他一薅一大把。
薑茶把背篓往边上一拉。
“款冬以蕾入药。”
“啊?”赵二牛看了一眼自己连根拔起的,嘿嘿一笑,尷尬地掐了苞,丟进了薑茶的背篓。
“姜医生,那你……”
薑茶不愿意听他絮絮叨叨,拎了背篓,去了別处。
岑諭这一次的陷阱下得有些大,一连下了三个,费的时间,也比別的陷阱更长。
薑茶看见了季首长跟她说过的那棵酸枣树。
现在是冬天,树上的叶子都已经掉光了,可是树根处隱约的刀痕还在。
薑茶对植物的辨別能力超出常人,这棵酸枣树,是岑諭曾经传回去的情报。
她抬起腕錶,看了看时间。
下午四点,岑諭就站在太阳下山的方向。
而霍竞川失踪的位置,酸枣树八点钟方向,岑諭右手边,身后的坡顶上。
薑茶盯著那块山头看了半晌,一步一步地朝著那边走过去。
“你去哪儿?”
岑諭在削竹子,抬头问她。
薑茶头也没回,“那里有决明子。”
赵二牛小跑过来,一脸惊喜。
“老大,我才知道,原来姜知情,是医生啊!”
“是吗?”岑諭尤为意外。
“这事儿我都不知道呢!”
他把手里的活计交给了赵二牛,“我去问问她,这么重要的事儿,她怎么只跟你说,不跟我说呢?”
岑諭说著,屁顛屁顛地追上了薑茶。
那殷勤的模样,根本没眼看。
“薑茶,老子对你什么想法,你不知道吗?在老子面前,你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怎么对著赵二牛就那么多话?”
“你也没问啊!”
薑茶继续往前走。
目標明確地攀上那个陡坡。
赵二牛有些紧张。
“虎叔,她怎么也去那儿了?万一……”
“慌什么?岑諭不是跟著一块去了吗!”
虎子老神在在。
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更何况,上一个擅闯那里的人,只怕连尸体都成为了野狼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