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进来?是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的那个邻居借尸还魂,回来找你?”
顺著岑諭眉毛上挑的方向,薑茶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门外一晃而过的影子。
季首长说的,果然没错,岑諭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她顺著岑諭的话,冷哼一声。
“姑奶奶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她双手抱胸,进了东厢房。
岑諭让开一条道,被薑茶猛地往外一推,整个人,被赶出了房门外面。
薑茶啪的一声,將房门关上,栓紧。
背靠著门,低头发现掌心被岑諭塞进来一张字条。
上面只简单地写了两个字,打猎。
薑茶把字条重新攥紧,拿起桌上的火柴,噌地一下,擦出火焰,就著点蜡烛的时机,把字条烧成灰烬。
这边的天,黑得早,亮得也早。
薑茶就著蜡烛昏黄的光,把这个房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一张大炕就占了半间屋子。
炕尾柜里,整整齐齐地叠了两床被子,里面还有一个钱匣子。
薑茶把钱匣子摸出来,打开一看,匣子里面空空荡荡,一张毛票子都没有。
写字檯上,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
薑茶拉开了抽屉,她一眼就认出了霍竞川的钢笔。
钢笔,信纸,旁边放著一只铁盒子。
薑茶拿出铁盒子,一打开,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里面全都是胡萝卜雕出来的小兔子。
被一层透明的蜡油封著,有些部分的已经氧化变黑,但是大部分还能看出胡萝卜的红。
她有什么好的?
值得他那么念著她?
薑茶咬著自己的手臂,不敢哭出声音。
房间里到处都充斥著霍竞川生活过的痕跡。
他的衣服,鞋子,装满了药品的急救箱。
打开箱子,她为他准备的那些药品,几乎全部都在。
这就说明,霍竞川一直都好端端地住在这里,没怎么生病,也没怎么受过伤。
只有这一次。
刚才,岑諭说,他摔下山崖,生死未卜。
是岑諭明天要去的那座山吗?
薑茶把东西全部归置好之后,手刚刚碰上门把手,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细细的交谈声。
“老大,有一说一,今天来的那个妞,是真不错,您真的瞧上了?”
“废话,老子要是没瞧上,能把人带家里来?”
“你把她安排在那小子住过的房间,你就不怕她看出端倪,被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