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的脖子上多出来一个压印,猩红的血丝从白皙的皮肤里面渗出。
岑諭的唇齿间,瀰漫著薑茶的血腥味。
红色將他的唇色染得艷丽。
他就像是西方著作中的吸血鬼,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变態。
“疯子。”
穴位会在一个小时之后逐渐鬆缓解开。
薑茶想了想,越想越生气。
她又从包里拿出来两包痒痒粉,从头到脚,全部撒在了岑諭的身上。
“疯子,你再敢欺负我一下,不用等霍叔和我哥动手,我自己就能整死你。”
末了,薑茶还嫌不解气,对著岑諭猛踹了几脚,才飞快地跑开。
因为晨跑的缘故,薑茶的体能比从前好了不少。
她一口气跑出了二里地,才终於停下脚步。
薑茶拿出隨身携带的小镜子,放在路边的石头上,自己蹲在路边,看脖子上的伤口。
好在是冬天,薑茶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只不过,上班的时候,医务室里面生了炉子,温度比较高。
她把毛衣的高领折成了中领,才会让岑諭有机可乘。
薑茶拿出纱布,对著镜子,沾了隨身带著的小瓶碘酒,齜著牙,忍著痛,把伤口清理乾净,最后才盖上一层纱布,把领口立起来,盖住了她脖子上的伤口。
她琢磨著一会儿回去,还是得吃一颗解毒丸才行。
岑諭那条疯狗,口腔里指不定携带了多少细菌。
这件事儿,薑茶谁也没告诉。
前两天,吴小草把吴有才一家子送到了火车站,回来的时候,人就蔫蔫的。
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可却比同龄人更加懂事。
每天早起干活,扫地,擦桌子,帮叶素容碾磨药粉。
因著吴小草来家里的缘故,霍霆坤和霍竞野两个人洗衣服都积极了不少。
他们生怕洗晚了一点儿,衣服就被吴小草偷偷摸摸地拿去洗了。
这么小的身板,拎著一大桶衣服去池塘边上,万一掉下去了那可怎么办?
这丫头,实诚得很,生怕让自己空閒了一点儿。
就凭著她做家务的熟练程度,干活儿那股子麻利劲儿。
可想而知,她从前在吴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吴小草虽然心里失落,却並不耽误干活儿。
具体表现在晚上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睁著眼睛,睡不著,又怕惊扰了薑茶,不敢动。
这样的她,看起来更让人心疼。
薑茶本来是打算早点回家,给吴小草做小蛋糕,哄哄她的。
没想到被岑諭耽误了时间。
薑茶还没到家呢,霍竞野就已经领著吴小草来大院门口接她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