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双腿不能行走,坐在行椅之上,被裴覬推著出来。
燕王是明王最强的对手,没了燕王这个阻碍,明王要登上那个位置的话,现在就等著皇帝死就行,甚至不需要在做过多的努力。
“王爷,安安是我的外甥女,南姻是我的妹妹,我来接外甥女回去,没什么问题吧?”
南钦慕走上前。
面具下的男人,缓缓抬起眼,沉默了一瞬,只道:“你是她兄长,那本王是什么?”
南钦慕眉头一皱,刚要解释其中缘由,就听见燕王声音压下来:“拉下去……拔了舌头,折断手脚,扔到本王看不见的地方去。再敢自称她的兄长,以她的家人自居……但凡叫本王听见一句,剁碎了,餵山君。”
燕王从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南钦慕却不曾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之前拔了林氏的舌头,现在还想要针对上自己。
那些来求南姻医治的医门中人,也被他活活弄死……
如此残暴不仁,如何跟明王相提並论?
“即便要了我的命去,也改不了南姻是我妹妹的事实,是家人的事实!”
燕王垂眸,轻轻一笑:“南姻的家人,本王说了算。即便是她自己,想认谁做亲人,要谁做夫君,也不是她南姻能说了就能算的,她也没有这个权力说了算。你跟她比,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拉下去。”
“手脚慢慢的折,一点点的断。做不好,你们也不必过来见本王。”
南钦慕眼底掀起怒意。
燕王者就是想要他生不如死!
他从未听说过,燕王这样的暴虐不讲理。
天暗下来,燕王侧眸吩咐一旁的裴覬:“走。”
小芙儿也紧追上,一路上,把南姻如何受罪,如何受辱,就连她亲近南姻,也被下面的那些人说的不堪,全都告给了燕王。
说完,连日来所有的委屈终於倾泻:“父王,你终於醒来了,你在不醒来,芙儿都要被人欺负死了!还有阿姻姐姐,也要被欺负死!阿姻姐姐医术高超,甚至治住了芙儿的心疾跟咳喘病。”
她拿出药瓶子给燕王看。
“父王你看,大家都没有,这药稀奇了!”
燕王看著那两个“稀奇”的药瓶,眼底没有一点波澜。
他將药瓶放在小芙儿怀里。
小芙儿看燕王一点惊奇都没有,都不想其他人那么好奇,也不好奇怎么用怎么吃。
但是转念一想,父王从来就见多识广,不奇怪了。
小芙儿擦了一把脸,道:“明明是南晴玥推了太后,阿姻姐姐费劲的把太后救醒,太后死不承认不说,还继续宠著南晴玥。现在,明王还要用安安逼著阿姻姐姐去给南晴玥这种人保胎!”
彼时,南姻岿然不动。
“今天我要是见不到和离书,那我看著南晴玥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