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连护著她跟安安,都没有,都做不到。
夜色如水,霍鄞州目光凝在南姻身上。
他拉起南姻,相互注视许久,声音轻缓的开口:“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不想要回去,你们母女就在这里住下。现在先把安安治好,你想要什么,同我说。”
“有,我就去取,没有,我就去找,去抢。我会让安安活下来,让她又能在你眼前。”
霍鄞州已经吩咐了人將私宅围起来,不会有一个人不相干的人再来烦扰。
当时南姻去求问,结果没有拿到的药,现在也一件件的送了过来,送到南姻眼前。
南姻看著,忽然笑出眼泪:“太上皇把给燕王的药给了我,让我给安安续命。这些药,都用不著了。”
她用了最后一个办法,按照医祖说的,给安安钓著命。
至於是不是要跟霍鄞州生一个孩子来救安安,南姻觉得不至於,只要有时间,就还能想到別的办法。
霍鄞州闻言,只是身形略微的凝滯,很快,他就將这些药送到南姻的私库之中。
“你先去休息,其他的交给我来。”他没有再说別的,只是去了矜贵的外袍,挽起衣袖,去了南姻的小厨房。
他会做安安爱吃的东西。
安安被从大牢里面抱来的时候还小,不要別人,就只要他。
他当时政务繁忙,內外皆有人想要他的命,孩子成了软肋,他怕那些人对孩子下手,便亲自带著孩子。
照顾起来,很熟练。
那时候,是他最厌恶南姻的时候。
可看著模样跟南姻无比相似的安安,他的亲骨肉,他依旧疼爱他们的这个孩子。
膳食被端上来,霍鄞州擦乾净手上的水,去看安安……
“南姻!”
南姻在外,没有去休息,正在给安安找医治的办法。
听见霍鄞州的声音,她的心几乎本能一沉。
“怎么了?”南姻衝进去,就看见霍鄞州抱著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安安。
“安安!”南姻的手都在发抖。
跟著进来的医祖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头晕目眩。
安安居然自己扯断了供氧的管子!
这一幕,仍谁看了,都痛哭!
“闭嘴!”南姻转头,厉声呵斥那些僕从:“谁嘴里再敢嚎出一声来触霉头,就给我滚下去领罚!”
霍鄞州抬手去触碰南姻的肩膀,想要给她安抚。
可手才接触到南姻,就被南姻抬手挥开。
她甚至没有功夫去看霍鄞州,急忙给医祖让路:“合你我之力,是否能救她回来!”
医祖看的心酸。
脉搏都没有了,他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