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宋今若的语气满是替我发愁的心疼,“你放心,孩子交给我,你自己小心点。”
等我终於抵达沈家老宅,刚推开大门,就看见女佣焦急地迎上来。
“叶小姐,您可回来了!老夫人下午在茶话会上听说了那些消息,当场就晕过去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涌出一阵阵愧疚。
我快步走进老夫人的房间,只见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我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喉咙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奶奶,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
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看到是我,虚弱地摇了摇头,道:“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我知道,老夫人这次受的打击有多深。
来老夫人房间的路上,女佣告诉我,下午消息刚爆出来,茶话会上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沈老夫人德高望重,怎么教出个搞不伦恋的孙子”?
还有人拿我和顾时序的关係做文章,说沈家“捡了別人不要的破鞋”。
老夫人一辈子注重清誉,在圈子里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可想而知这些话对她造成的伤害。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別怕,孩子。那些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嘴长在別人身上,我们管不住。我已经给宴州打电话了,他很快就回来,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我知道,这是老夫人在安慰我。
可现在全网都在议论,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论像病毒一样扩散,就算沈宴州回来,又能怎么样呢?谁能堵住悠悠眾口?谁能对抗所谓的“言论自由”?
老夫人的手很温暖,可我的心却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做她的孙媳妇了。
我不能连累这个对我好的老人,更不能让沈宴州因为我被永远扣上“乱伦”的帽子。
“奶奶。”
我深吸一口气,逼回眼眶里的泪水,道:“我不能再住在沈家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別为我担心。等这件事平息了,我……我再来看您。”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再来看您”不过是一句安慰。
一旦我离开这里,和沈家彻底划清界限,就再也没有回来的理由了。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沈宴州的清白,才能让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老夫人想抓住我的手,却没力气,慌乱地开口想留住我:“昭昭,你……”
我別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捨不得离开。
我站起身,深深向她鞠了一躬,感谢她给我的温暖和照顾,然后转身快步走出房间,不敢有丝毫停留。
我怕再慢一点,心底那点仅存的决绝,就会彻底崩塌。
……
回去的路上,朵朵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將心底翻涌的烦乱强压下去,儘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在回去的路上了。”
朵朵犹豫了一下,道:“爸爸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让我问问你现在怎么样?他说他联繫不上你。妈妈,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们突然间搬出太奶奶家里了?”
“顾时序”这三个字简直像一个魔咒,形影不离地追隨著我。
说到底,这一切的闹剧,都是他的情人惹出来的!
一次又一次,从未停歇。
我没有理会女儿的疑问,而是道:“等妈妈一会儿回去再说,你和珊珊好好听今若阿姨的话,別乱跑。”
半小时后,我终於到家。
两道小小的身影立刻迈著小短腿儿扑了过来,正是朵朵和珊珊。
两个孩子仰著小脸,眼里满是困惑,显然都不明白我们为何突然从沈家搬走了。
早已等候在客厅的宋今若见状,立刻帮我找理由,安抚著孩子们:“最近太奶奶身体不好,怕你们去了吵闹,影响她休息。乖,刚才我们拼到一半的城堡拼图还在房间里呢,好孩子做事要有始有终,我们去把它拼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