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立刻去准备酒宴,为老爷子洗尘!”葛荣向一旁的游四喝道。
“游四先见过老爷子!”游四向蔡伤行了一礼,这才向后退去。
“裴二见过老爷子!”裴二恭敬地道。
“见过老爷子……”葛荣身后的所有人都恭敬地行礼呼道。
蔡伤轻轻地挥了挥手,算是还礼。
葛荣迅速与蔡伤並排行入內院,路上之人无不恭敬行礼,行到最后便只有蔡新元和裴二相隨,再就是那顶软轿。
“抬入內厅。”蔡伤淡淡地道。
葛荣微感诧异,却也不多说什么。因为他若连蔡伤都无法相信,想来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什么人可以相信的了。
“你们也可以留在外面!”葛荣极为配合地道。
蔡新元和裴二很听话地留在外面,蔡伤和葛荣双双踏入大厅,那几个轿夫很自然地退了出去。
蔡伤轻轻地拂了一下衣袖,大门应手而关,这才大步行至轿边,温柔地掀开轿帘。
“师弟,我让你看一个人。”蔡伤淡然道。
葛荣有些讶异地瞅著轿中罩著斗篷的人,他敏感地觉察到好像和对方在哪里见过面,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蔡伤悠然一笑,道:“秀玲,出来吧。”
“太后!”葛荣骇然低呼道。
轿中人优雅地揭下那黑色的斗篷,露出娇美而绝艷的容顏,正是当今的太后胡秀玲!
胡秀玲温柔地拉著蔡伤的手,对葛荣淡然道:“我此刻已不是什么太后了,而是伤哥的好妻子。”
葛荣满头雾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但眼前的事实却不容他怀疑。
“不错,她已经不再是当今的太后,此刻她只是一位极为普通的家庭主妇。”蔡伤补充道。
“那……那朝中岂不是大乱了?”葛荣有些疑惑地道。
蔡伤淡然一笑,道:“她是真太后不错,但朝中仍然有一个假太后,所以朝中並不会大乱。”
“移接木、偷梁换柱!”葛荣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不错,移接木、偷梁换柱,你感到不可思议吗?”胡秀玲恬静地笑问道。
葛荣只觉得荒唐得有些可笑,不否认地点了点头,道:“的確有些不可思议,但一切到了师兄的手上却又非完全没有可能。”
“扑哧!”胡秀玲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由得为蔡伤而感到骄傲,很轻鬆地偎在蔡伤的怀中,淡然道:“其实也並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后也没什么好,那只是庸俗之人才羡慕的位置。对於我来说,荣华富贵有若粪土,人如不能尽兴而活,就是每日坐上龙椅怀抱金山,也只是虚度一世!”
“好,好!我葛荣算是白活了,也只有这般奇女子才配得上我师兄。”葛荣忍不住叫好道,旋又抱拳欢喜地道:“恭喜师兄,师兄怎不通知小弟一声呢?”
“我这不是来了吗?”蔡伤笑道,声音中却有少许的伤感。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葛荣敏感地问道。
蔡伤吸了口气,道:“中原腥风血雨的生活的確是太让人厌倦了,塞外苦寒之地也不会好受,我想远遁海外,再也不想理会尘世之间的事情。”
“师兄要远遁海外?”葛荣骇然问道。
“不错,在海外找上一处仙岛孤屿,过一种自给自足的生活,与世无爭,岂不更好?”蔡伤声音极为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