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优雅地坐下,瀟洒无比地淡然道:“茶稍淡些,兑一小半牛奶,再放一些干菊。”
那侍女一呆,惊奇地打量了绝情一眼,却看到绝情向她微微一笑。
“还不快去!”元志叱道。
那侍女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
“眼下酋长已去对付破六韩拔陵那一帮反贼了,相信用不了两个月便可以大捷而回,到那时,都督便可以放下顾忌,大展神威了!”绝情淡然地笑道。
“不知酋长跟你是什么关係呢?”元志试探性地问道。
“酋长与我本没有很大的关係,但我的主人却与酋长以兄弟相称,所以酋长便等於是我的半个主人,如此而已!”绝情洒脱至极地道,声音却有著一种自然的冷漠和淡薄。
“哦,那你家主人又是谁呢?”元志疑惑地问道。心头却猜不出是什么人能够拥有这般可怕的年轻高手,自绝情的身上,他感觉到那种內在逼人的气势。无论谈吐和举止都是那般平和而优雅,在他所见过的人当中,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十八年前的蔡伤!只有蔡伤的那种自然洒脱才能与之相比,但眼下的绝情却似乎少了当年蔡伤的那种霸气和灵气。
“实在对不起,我家主人並不想我提起他的名字,这还要请都督原谅。”绝情的声音依然是那般平静和优雅。
“公子,你要的茶。”那侍女把声音放到最温柔的限度道。
绝情抬头,淡漠地一笑,那侍女便像是魂魄全被掏空了一般,呆愣愣地,手一软,茶杯竟向地上摔去,一旁的侍女不由得全都惊呼出声。
茶水洒下,如雨点一般向地上砸落,那茶杯也倾斜著倒翻而出。
元志大怒,旋又大惊。因为那茶杯並没有砸碎,而是落在绝情的手中,杯盖也被绝情的另一只手钳住。
元志並不为这而惊,惊骇的是那散泼的茶水竟没有一滴洒落在地上,更没有溅在绝情的身上。
茶杯中仍是满满的一杯茶水,一切並没有很大的变化,稍有变化的只是那茶杯已经在绝情手中,而嚇得要软倒的侍女也在绝情的怀中。
一切动作都是那般利落、瀟洒,快得不可思议。绝情从接茶杯,再用已经快空的茶杯接住溅满在空中的茶水,而另一只手接住茶杯盖,並顺手揽住那歪倒的侍女,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滯,这种同时运行的动作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绝情若无其事地將茶水向口中一倒,淡然道:“茶是好茶,只是没有加,仍欠缺了一点味道。”
那侍女感激地望了绝情一眼,却不敢从他怀中挣扎而出,也不想挣扎而出,自绝情身上传来的热力直让她浑身乏力。
元志一惊之下,赞道:“好身手,真是惊世之手法!”又向一旁立著的侍女吩咐道,“再去为公子加些来。”语气之中对绝情的感观完全改变了,先只称绝情,这一刻竟改称为公子,可见绝情的这一手的確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绝情悠然一笑,道:“那就有劳了。”说著又向怀中的侍女温柔地道,“这位姐姐適才投怀之恩,我在此也就不表了。”同时也放开揽著侍女腰间的手。
这侍女差点没软下去,忙打起精神道:“谢谢公子。”说著便退了开去。
绝情瀟洒地拍了拍衣服,道:“都督过奖了,绝情此来只有一个任务,那便是让莫折大提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玩玩,永远都不回来而已。”
元志会意地笑应道:“西天极乐世界。”
“都督所说正是,我只需要他的行踪,如此而已。”绝情淡然道。
“公子还需要多少兵马呢?”元志沉声问道。
“不了,只我一人便足矣,多了只会碍事。”绝情拒绝道。
“一人,那怎么行?”元志惊疑不定地问道。
“酋长都相信我了,都督却还有什么担心的吗?”绝情反问道。
元志见绝情说得如此镇定,也不再爭执,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却也只得依他,淡淡地道:“那我过两天定给公子详细的情况,这两天,公子可隨便在城中四处玩玩。若公子有什么需要,直说无妨!”
“那就先谢过都督了。”绝情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