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萧延津第一次对別人敞开心扉。
连沈清洲,他都没有说过这些。
因为沈清洲不会问。
沈清洲认为人这辈子所经歷的一切,都將成为脚下的基石。
成为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而不是绊脚石。
“萧延津,你教我骑马射箭,我保护你,可好?”
送长孙洛棲回去时,长孙洛棲说要保护他。
萧延津的手指僵硬了很久。
第一次……有女人说要保护他。
他是奉天最不受宠的皇子,甚至没有世家女子愿意嫁给他。
早就到了婚娶的年纪,连比他小的皇子都有了未婚妻,多个侧室与暖床。
但他,孑然一身。
他倒是乐得自在,从不认为自己应该在男女之情上动太多心思,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
萧延津送下长孙洛棲就走了,偏偏让一个喝多了出来小解的世家子看到了。
那人是太子的狗腿子,立马就跑回去告了状。
太子原本就看萧延津不顺眼,更加认为萧延津要和他抢长孙洛棲,更加將萧延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想办法除掉他。”太子对萧延津动了杀意。
……
猎场。
春末夏初,天已经很惹了。
长孙洛棲策马在林间奔腾,看著满树的嫩叶,心情极好。
“萧延津,快夸我。”
萧延津信守承诺教长孙洛棲骑射。
如今长孙洛棲已经能移动射靶,甚至能击中移动靶了。
“很有天赋。”萧延津笑了一下。
他是背著沈清洲来的,若是让他知道了,难免又要警告他远离长孙家的人了。
有些出神的看著一身劲装的长孙洛棲,萧延津陷入深思。
他明知道……长孙洛棲是自己绝对不能碰的存在,可偏偏……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