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想了想,轻笑著说道:“他们只想著保全家財性命,可是,老夫为何要帮他们呢?”
“陈公的意思是……不管了?”
“可以管,也可以不管,这种事要看他们的表现。”
“卑职明白了!”
张文元眼前一亮,终於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们担心城破之后被劫掠家財,跟我们有什么关係?
换句话说,想要跟在我们后面喝汤,总得拿出诚意来。
陈演补充道:“眼下这种情况,要价可以高一些,要急也是他们急。”
“明白,明白!”
张文元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没想到,投降之前,还能发一笔横財!
“对了……”
张文元刚走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回身道:“苗刚那廝战败后,有一小股兵马逃到保定,卑职刚刚询问过,苗刚可能没死,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陈演想了想,说道:“既没有回营地,也没有进城,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回京师了!”
“打了败仗,回京师不是自寻死路吗?”
“暂且不用管他,趁著顺军进城之前,把你的事做好!”
“是!”
张文元领命,转身离去。
刚刚陈演说的没错,苗刚確实已经到了京师。
却不是逃回去的,而是带了李若璉的奏疏,亲自前往京师请罪。
进城之时,天色已晚,宫门禁卫將苗刚拦在午门外。
苗刚只得將奏疏送进去,自己继续等候。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名小宦官前来通传,引著苗刚前往御书房。
“罪臣苗刚,叩见吾皇万岁!”
苗刚叩拜行礼,心中忐忑不安。
无论是打了败仗,还是帮助陈演等人转移家財,都是重罪。
朱由检缓缓开口:“起来回话!”
“罪臣不敢!”
“哦?”
朱由检笑著道:“为何不敢?”
“臣有罪!”
“罪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