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想了想,说道:“你做的对,做的好,可是又能怎样?”
“自从萨尔滸一战,我军主力尽失,这些年来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陛下,您做的再好有什么用呢,大明没希望了!”
“臣身为国公,当与国同戚,这句话没错,可是,臣眼看著大明这艘船要沉了,却无能为力,难道就不能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陛下,陛下……”
这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挣扎著爬到两人面前。
此人正是兵部尚书张縉彦,刚刚被第一波火銃打成筛子,眼看已经活不成了。
“臣知错,臣,臣……是被成国公蒙蔽,恳求陛下宽恕……”
朱由检低下头,冷冷地看著张縉彦。
“你们密谋投靠李自成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张縉彦大口喘著气,说道:“臣错了,臣没有投靠李自成,都是成国公的主意,人也是他暗中联繫的,臣不知情啊……”
朱纯臣怒道:“张縉彦,你这个小人,当初是谁主动找上老夫,要求寻条后路?”
张縉彦挣扎著说道:“成国公,李自成是你联繫的,钱粮是你送的,这些兵马也都是你的人,我张某人只不过是被你矇骗,我是冤枉的啊……”
“混帐,当初你上门求老夫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我,我……想活,陛下,臣知道错了……”
张縉彦胸前汩汩冒著血,他用力按压,却无济於事。
朱由检冷冷地盯著张縉彦,看著他由於出血过多,嘴唇变得发白。
朝堂之上,这样的人太多了。
他们享受著朝廷给的特权,大肆兼併土地,一个个富得流油。
然而,危难之际,他们从不去想著如何报效朝廷,为国出力,只想著给自己留后路。
为了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甚至可以通敌卖国!
想到大明的结局,还有自己这位前身的下场,朱由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剑刺在张縉彦的大腿上。
“啊!”
张縉彦立刻疼的大叫起来。
朱由检说道:“朕来问你,暗中联繫李自成这件事,究竟有没有你?”
“没,没有……”
张縉彦还想解释,却见朱由检抽回长剑,再次刺下去。
这次刺的是另一条腿,鲜血顺著剑身流出,地上一片殷红。
张縉彦再次大叫起来,挣扎著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朱由检握著剑柄,用力扭转几下,问道:“说,有没有你?”
“有,有……”
张縉彦再也撑不下去,只得承认。
“如实招来!”
“是,是……”
张縉彦喘著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掉在地上,与血水混在一起。
“臣全都说,求陛下饶命,饶命……”
朱由检面无表情,说道:“朕会给你个痛快!”
张縉彦苦笑著道:“陛下若不肯饶恕,臣说不说,有什么区別?”
“你若不说,朕就当著你的面,把你的老家老小一个一个杀掉,然后再把你千刀万剐,你放心,朕找了最好的刽子手,保证你在三千刀之內不会咽气。”
张縉彦神色大骇,喃喃道:“你……昏君,暴君,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