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雨目光落在凌霄儿落魄却依旧美得惊艳的脸上,想起卫宛对自己的态度,心中妒火熊熊烧起,眸光泛冷,轻声道:“我听爹爹说过,男子落胎有很多种法子,似乎不止喝药这一法子,你随意选一个即可。”
不喝药还能有什么法子,小厮会意:“那便乱棍将他腹中胎儿打下,他这种贱蹄子就该好好吃些苦头。”
谢飞雨颔首,又颇为好心地补充:“人不要打死,将腹中胎儿落下即可。”
凌霄儿被人拽着头皮拖到谢飞雨脚边,听到主仆二人对话,面色惨白抬起头与谢飞雨对视,声音发狠:“我怀的是家主的孩子!你擅作主张,仔细家主饶不了你!”
闻言,谢飞雨脸扭曲一瞬,下一秒又恢复成往日高不可攀的世家子形象。
他勾唇,隐下嫉妒,怜悯地看着凌霄儿:“我是如今的卫家主君,莫说你什么都不是,就算你是贵侍我也治得。”
凌霄儿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盯着谢飞雨,出声反驳:“可是家主说这个孩子可以留下来,你算——”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只碗便砸在他的额头上,将他所有话浇灭在冰冷苦涩的药汁里。
冰冷的药汁伴着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慢慢滑入眼眶,凌霄儿蜷缩在地上,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眼睛被这些混杂的液体刺激地睁不开。
再之后,便是钻心的疼。
他伸手想摸摸自己额角,手却被捆住,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
谢飞雨垂下手,垂眸瞧着额角流血的凌霄儿,盯着那道不算小的伤口,顿觉快意。
他又恢复成贵公子模样,丝毫不见刚才的失态。
小厮见状,忙对一旁下人道:“去,把这贱蹄子孩子打下来。”
“你敢!”凌霄儿猛地睁开眼,满目猩红盯着小厮。
小厮被他目光盯得一寒,看了眼前头谢飞雨,心中顿觉恼火,他大步走到凌霄儿面前,一脚用力揣在凌霄儿小腹上:
“你看老子敢不敢!你这贱蹄子,莫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
小腹传来的疼意瞬间席卷全身,疼感不断蔓延,甚至愈演愈烈,凌霄儿额头青筋暴起,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满身冷汗,他将自己缩得更紧,想以这样的方式保护腹中胎儿。
小厮瞥了眼心情看着比刚才好了不少的谢飞雨,心中得意,又抬起脚,骂道:“你这种贱蹄子怎么好意思生下卫家的血脉?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说罢,他又要踹下去。
此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带着笑传来:“此处好生热闹啊。”
听到这声音,小厮后背一紧,忙放下脚,垂头走到神情僵硬的谢飞雨身旁,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