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相长得好,是只不折不扣的骚狐狸,成日仗着一身好皮囊勾引人。”
凌霄儿眼尾绯红,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哽咽,铃铛声愈来愈急促。
卫宛伸出冷白的手指,拨了拨湿润的铃铛,继续道:“那日我去他院内寻他,他也同霄儿一样,让我等了许久。”
“我问他去干了什么,他就爬到我怀里,撒着娇说是到处走一走,怨我多心。”
凌霄儿往卫宛怀里缩得更紧,炽热的气息洒在卫宛如玉的脖颈上,瞳孔微微涣散,仍还记得撒谎:“……我没有。”
卫宛眸子一顿,凤眸里暗流汹涌,她直接握住凌霄儿的手,声音飘渺:“那日他也同你这般说,一双好看的眼睛要哭不哭看着我,瞧着十分委屈。”
凌霄儿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想将手抽出来,却被卫宛强硬地握着。
因为缺少水分,所以本来应该盛放的红莲一直没有打开花苞,卫宛喜欢赏莲,自然要想尽办法让莲花盛开。
而且不仅卫宛喜欢莲花,凌霄儿也喜欢,不然为何当日在春水庄一瞧见莲花,就兴匆匆地去赏莲了?
因为这是一对被摘下来的红莲,需放在湿鹿鹿都是水的花瓶里才行。
但凌霄儿是个手笨的,且总觉得莲花不应该放在他很宝贝的花瓶里。
只是卫宛吩咐了他,他又不敢当面忤逆卫宛,只能阳奉阴违,装着手笨,迟迟不将红莲放入花瓶里。
这是一只颜色纯正的花瓶,泛着如玉的白,瓶口细长,形状烧得很完美。
凌霄儿可满意了,要不是和别人比花瓶显得他太肤浅,他真是要拿他宝贝的花瓶,和别人好好比比。
如此美丽,不愧是他的花瓶!
至于凌霄儿这只花瓶被发现适合插花,也还是在春水庄那次,当日他也是撒谎,卫宛便拿着他心爱的花瓶,养了一天一夜的花。
别说,他这花瓶确实神奇,红莲单单拿着的时候不觉得艳丽,但放在玉白秀气的花瓶里,染上露水,开得却妖艳又美丽。
卫宛当时为了督促凌霄儿,让他好好用自个儿的宝贝花瓶养荷花,还在荷花上坠了两个特殊的小铃铛。
铃铛声越急促,说明花开得越好,凌霄儿养得越认真。
不过因为后来凌霄儿的强烈抗议,卫宛也被他哭得心软,到现在也没再让凌霄儿用花瓶养花。
只是今日她心头一阵郁火,凌霄儿哭得再惨,再不想养花,也必须给她养着。
卫宛掐了把凌霄儿的软肉,握着凌霄儿的手,强硬地将红莲放入凌霄儿的宝贝花瓶里。
凌霄儿心疼得看着自己的宝贝花瓶,一颗心似乎都觉得要碎了,泪眼朦胧地看着红莲,生怕他养了这么多年的花瓶破了。
卫宛依旧抓着他的手,点了点慢慢盛开的红莲,嗤笑一声,将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之后那只骚狐狸的事暴露,我便命人将他的狐狸毛扒了,又把他血淋淋地丢给府中那几只畜生,活生生被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