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顺眼神瞬间一凝,陈婶?易中海的媳妇?聋老太太?
傻柱继续道:“我撞见好几回了,那陈婶,天不亮就去,给老太太生炉子,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屋里拾掇得那叫一个乾净,比她自己家都上心,老太太那脸,以前跟苦瓜似的,现在…嘿,居然有点笑模样了。“
苏长顺的心沉了下去,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而冷静。
“哦?是吗?老太太孤苦伶仃,陈婶心善,去照顾照顾,也是街坊邻居的情分。只要安分守己,不惹事,隨她们去。“
傻柱一听急了:“哥,您心也太宽了,她俩是什么人?一个易中海的婆娘,一个恨您入骨的老太太,她们俩凑一块儿?能安什么好心眼子?“
他脸上露出狠厉之色,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我傻柱是莽,可我不傻,她们要是敢背地里搞事,想算计您…哼,您放心,我第一个饶不了她们,让她们知道知道,这大院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苏长顺看著傻柱那副护犊子般凶狠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暖。
傻柱这份忠心,是真金白银的。他点点头,语气带著安抚,也带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柱子,你的心意哥明白。盯著点儿,没错。但记住,別主动招惹她们。她们要是老老实实,就由她们去。要是真敢伸爪子…“苏长顺眼神一冷,“那就让她们知道,伸哪只,剁哪只,乾净利落,不留后患。“
“明白。“傻柱用力点头,眼神凶狠,“哥您放心,我懂,保证盯死了,让她们翻不出浪来。“
看著傻柱带著一股子煞气转身回屋的背影,苏长顺站在原地没动。
两个阴沟里的老鼠…抱团取暖?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易中海在清河农场劳改,陈氏没了主心骨,日子艰难。
聋老太太被批斗后,五保户特权没了,又失了傻柱这个孙子的照拂,更是孤苦伶仃。
一个想找个依靠,一个想找个伺候的。凑在一起,互相取暖,倒也说得通。
但是…
苏长顺的眼神在夜色中锐利如刀。
聋老太太活了七十多年,能从民国活到现在,心机手段绝非等閒,她恨自己入骨,那份被剥夺了特权,被当眾批斗的屈辱和怨恨,绝不会轻易消散。
陈氏?看似低调,但她心里能不恨自己把她男人送进去?
老太太现在出不了门,搞不了大事。
但…
聋老太太那点残存的人脉,陈氏能自由出入的便利…
她们凑在一起,除了互相舔舐伤口,会不会也在谋划著名什么?
比如…找机会给自己使个绊子?散布点谣言?甚至…更恶毒的?
买凶?苏长顺心里冷笑。
她们现在穷得叮噹响,拿什么买凶?再说,这京城天子脚下,治安严著呢,她们敢?
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被两条躲在暗处,恨你入骨的毒蛇惦记著…这种滋味,確实不好受。
特別是那个老太太…那份刻骨的恨意和阴毒,苏长顺毫不怀疑。
他深吸一口微凉的夜气,压下心头那丝烦躁和警惕。
眼下,文艺科才是重中之重,那是他安身立命,甚至在未来风暴中自保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