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某个僱佣兵团的副团长。”主教声音有些沙哑,开始讲述起过往的故事。
“因为得罪了內城某个大人物,他们不仅残忍地废掉了我的武道根基,还……”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抢走了我的妻子。”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女儿又患上了基因崩溃症。”
说著主教的嗓音越发沙哑,“就在我们走投无路,陷入绝境之时……”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烁著异样的光彩,好像在回忆起了生命中最美好的瞬间,“那位大人不仅替我手刃了仇人,还用圣光治癒了我女儿。”
他缓缓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信徒的脸庞:
“这里的每一个信徒,都受过类似的恩惠。”
当目光重新回到韩阳脸上时,已然是一片坦然。
“您说,我们不该感恩吗?一个人如果连感恩都做不到,那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別?”
“像你们这样的组织多吗?”韩阳闻言,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多如繁星,不过规模都很小。”主教苦笑著摇摇头,“起初,这只是一个感恩的小集会。三年前神跡发生后,蓉城的受惠者们自发组织起来的。
但您也清楚,內城向来不允许民间组织存在。”
“我们遭到了官方的打压。后来,在其他基地市兄弟的帮助下,我们才知道教会在大夏是合法的。讽刺的是,当越来越多內城官员也开始信仰光明之后,我们这个小小的集会,反而获得了合法地位。”主教无奈摇摇头,“就逐渐发展成了正式教会,也到了今天这么规模。”
现在不止我们这里,如今整个大夏各地都统一起来了。”
“那你们发馒头是怎么回事?”
主教微微嘆了口气,无奈说道:“不发馒头的话,这些生活困苦的人根本不会对教会產生信任。唯有给予他们物质上的帮助,他们才愿意静下心来聆听我们的教诲,进而加入教会。”
“这些年,都是我们靠猎杀异兽,自掏腰包来发放物资的。”
韩阳听著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操作。
鸡蛋一停,信仰归零?
不过这个白袍主教的坦白倒是让韩阳理清了几个关键点:
第一,这个所谓的光明教会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宗教组织,就是个民间自发形成的互助团体。
看他们这简陋的集会场和寒酸的馒头,估计连个正规章程都没有。
怪不得,这个集会就是吹牛逼。
说其他的那些人也听不懂。
第二,这些人居然都是受过他恩惠的?
韩阳心里犯嘀咕。
他这些年执行任务向来速战速决,什么时候顺手做了这么多好事?
难不成是自己真的好事做了一火车!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蓉城斩杀那头六阶菌兽时,確实有不少人被战斗余波波及。
当时他还特意动用异能,把周边群眾治癒了一遍,才走的。
该不会那些被他无意间救下的人,就把这当成了神跡吧?
第三,他们口中的圣光……该不会是金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