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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おいさんゴしょ(第6页)

随即拜尔掏出手机摄影,科昆回乡下老家种地,人字拖老伯抱着太助亲,纸袋头壮汉和五个自己手拉手跳圆舞曲,婆婆扛起假孙儿单手倒立拿大顶,浓胡矮子筋肉秃顶对羂索展开疯狂蹂躏,孔时雨哭着问现在有没有经纪,和我签约吧求求你。

至此全体起立掌声响起,动人的乐章充满欢乐的气息,只有可怜的刘海子还在争辩“凭什么备用刘海也非得寄存在这里”。

可说时迟那时快,又有来人走入驿站。只见酢狗奴先冲进大厅四手并用,从冰柜中掏出里梅,然后插队,把里梅存到衣架边上,和二十四根刘海并排摆在一起,最后振声怒喝道伟大的歌手五条!!决斗吧!!给我的擦碗布经纪人偿命!!

“不好意思哦打扰一下,”最强诅咒师五条一手掩嘴一手指着说但是羂索还没死诶,只是在麻将桌底,一时半会出不去?

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挑战者酢狗奴唱道我不听我不听,咱俩一对一!!

万籁俱寂,硝烟四起,风滚草适时在空荡的中央大道上滚来滚去。街道边门廊下站着紫鹿云、日车、拉鲁等古今中外有识之士近百余人。不问年龄不论资历不搞种族歧视不设性别特例,诸位英豪井然有序文明礼貌排队静候叫号,等待依次领取荣誉称谓和酢狗奴消消乐满赠特典寄语,反正以后考公能用到,正可谓有备而无患,多多还益善。

,大声诵唱,巧克力,草莓巧克力,乳制品,乳制品违法乱纪。

很难说通讯对面到底听没听。但可喜可贺的是,门开了,大哥额角暴筋脸色铁青扬言要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如闻仙乐耳暂明。总之态度烂烂的嘴巴臭臭的真令人安心。

大概懒得和你一般见识,对面掐掐眉心叹了口长气,拖着步子自己往厨房去。吱响了一声,顿了片刻,又一响,听动静可能是正翻冰箱。可随即又响,停顿,再响起。

壮着胆腆着脸,你小声问您在找什么呀。俯身两手撑着中岛桌面摇了摇头,他说没什么。狗腿着献殷勤,你小声示意有什么需要我帮您。抿抿嘴叹了口气,他说那请你下次胡编乱造别让老子知道行不行,

“不过我说,”敲了敲桌面,这个人看着你,“干嘛对杰那么大恶意。”

你说有吗没有吧。对方点点头说嗯是没有,所以咱们现在就把杰叫过来,你当着他面念。

你说大家都挺忙的没必要吧。对方点点头说嗯没必要,所以为什么。别装笨蛋了,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你俩不对付,会搞得老子很难办。

“就只是总在想,”你说总在想,如果夏油当年能更强势些。

“你是觉得能跑去当邪教头子的家伙还不够‘强势’啊。”嗤笑了声翻人一眼,他说そもそも强気ってなんて、个人次第じゃねぇ。もう终わったから気にすんな。

说完摆摆手,倒了杯水去书房了。

当晚照例堆了盘乱七八糟又放门口,想了想,添了张字条压在杯底。“如果偶尔也软弱点?”大概写了这样的字。

没半分钟门就开了。托盘被推出来,别的没了,只乳制品碰都没碰。液体在玻璃杯里深浅分层,积出厚厚一圈棕褐色。端起来喝了口,才发现纸条沾了水黏在杯子上。原本的字迹模糊晕散,背面多了半句“超弱的好吧”。

四月叁十日

半是为気分転换,半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前天去看了场当代艺术展。火柴盒大小的展厅,统共七幅画,四个安保仨係者,再多半个看客都得嫌憋屈。射灯薄光窄室昏黄,衬衣墨镜两手插兜,这个人安安静静的驻足欣赏,看着人五人六的,竟然还挺像那么回事。

仰着脑袋压低声问是不是偷偷做了功课,悟要是看懂了就赶紧帮忙讲一讲。

对面明明白白掀你一眼,撇撇嘴,抬起手,指尖堪堪停在一个再近半寸就要被四个安保团团围住的距离,

“这里,”不高不低,声色软软的,带着点莫须有的文艺气息,类如追光灯正打在凝结龟裂笔触虬结的油彩上。表情严肃认真,语气庄重恳切,

“像不像坨粑粑。”他说。

外食闲逛回家。返程路上大哥坐副驾,一路鼓捣手机咯咯咯。半夜躺下睡前一刷,发现个别人在タイムライン搞有奖竞猜,配图是张合影,挤眉弄眼嬉皮笑脸。留言整齐划一,同僚友人弟子师长齐齐评论“粑粑”。粑粑人横过屏幕指着示意他们怎么全都看出来了呀!!没想到竟然得请这么多人吃饭。

黄金周倒也不必过得这么饱满。

六月五日

之所以会提及,纯属情到深处有感而发。因为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和小学生一样,非常执着于鸡鸡粑粑,似乎始终没有开化。去年六月四日就很能说明问题。发信息问今天想不想出去走走,没一会回个eoji粑粑;递纸条问不想出去那中午吃什么好,过半晌纸条递出来旁边多画了坨粑粑;

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直接把门敲开,把纸条贴他脸上说那悟自己吃粑粑;没说话,脑袋一歪俩眼一扫,公寓门铃响。拿完外送回来祖宗已经四仰八叉坐好了,他说想吃粑粑你自便,反正人家吃披萨。

很无奈,但也没什么办法。往好处想最起码还算个笔友还搭理人,哪怕张嘴闭嘴弱智似的只会粑粑粑粑。比较后悔的是该把那些小纸条都留下,贴一排裱起来挂墙上。大的小的涂黑的描边的、画了五官卡通版的、添了苍蝇写实风的,gag扛鼎之作粑粑图鉴大赏,说不定哪天也能办个展雇四个安保面向公众开放。

现在翻回头看,大概有点撒娇的意思?可从一堆粑粑画里谁能看出来活祖宗到底想干嘛。反正当时也没惯着,难得清静,光顾潜心于造谣了。人间悲喜不相通。大概全怪那些愚蠢又一厢情愿的期冀吧。

总之吃完饭就老僧入定原地开始造。期间祖宗出来进去晃悠几次翻箱倒柜也顾不上,造谣造的文思泉涌水起风生停都停不下来。记忆里当天风很大,傍晚时还下过雨,两点叁点或四点反正后半夜,桌对面的椅子被拉开,来人坐下,没说话。

餐厅没开灯,只屏幕光白惨惨的亮。无意间抬眼又吓一跳,大哥绑着发箍糊一脸面膜不吭不响盯着人看。你嚷吓唬人干嘛啊!!他说你还睡不睡了到底。你说企鹅兔子还是北极熊,选一个吧。

一仰头一翻眼很长的叹了口气,不情不愿架着椅背扶着桌角站起身,晃晃荡荡拖着步子绕过桌,最后没骨头似的咣当一下挤在人旁边坐下。半个身子都懒洋洋趴在桌面上,他说我看看,这次又准备怎么败坏老子的名声呀。

结果默不作声划拉一会,男人起身伸了个懒腰,左右各一偏脑袋活动一下,打了个哈欠,兀自走了。你梗着脖子问怎么了又??隔好远在里屋,对面嚷面膜干了还不让人洗啊!!

但洗完也没再过来。

现在才刚觉察到,这个人怕不是当时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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