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举的那两个例子没有本质区別。”苏晓墙摇摇头,並说,“后续的发展並不是你猜的那样,再不久之后发帖人大概要拋下一个大炸弹,超级劲爆的消息,比如说你和陈雯雯表面上连朋友都算不上其实背地里关係快进化了,又或者是说你和柳淼淼之间有什么让人好奇的奇妙关係,也有可能是和我总之,你得做好准备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盘旋在路明非眉眼处的得意和囂张在苏晓墙短短的几句话里被碾成了粉末。
他现在觉得苏晓挺狠,连这种招数都准备好了。
“动机呢?”路明非咬了咬牙齿,“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陷入这种局面?”
“谁知道呢?”苏晓墙歪著头,眸子格外专注的看向路明非的脸颊,半感慨半冷漠的说著,“或许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又或许是-那个人也说不清楚你和她们之间的关係如何,乾脆做出来这一切来测试你。”
沉默蔓延开来,路明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像是一桶水被浇进了大海里然后问问岩浆里游泳的鱼今天天气如何。
很莫名其妙的比喻对吧?和路明非的心情是一样的,他现在也很莫名其妙。
“虚与委蛇真的是一件很心累的事情。”路明非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嘆了口长气。
“什么?”苏晓墙疑惑的发问道,可路明非根本在她脸上看不见半点疑惑。
她已经猜到了路明非接下来会说什么了,而路明非也猜到了她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情况,
“帖子的后续还会有吗,说实话,有点烦了。”路明非的询问以一种平静陈述的姿態降临,有些事情並不需要问,只是需要脱口而出。
苏晓橘的回应只有沉默,沉默声振聋发,或许就如她前些日子所说的,她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已是基於何种心情和动机去策划的这件事情,无非是想到了,然后就做了,感性的念头把理智甩开很远,远到就算理智已经追上,可事情却无法挽回只能继续了。
甚至就连落后的理性能追上感性,是因为理性愿意跟隨感性的召唤。
“我並不觉得它们对你的生活造成了多少困扰,对我造成的麻烦都比你更严重。”苏晓墙说著,侧过视线,看了一眼正准备通过窗户投递情书的低年级学弟。
见她转过视线,低年级学弟很不自然的脸红了一下,大抵是被她惊人的美貌再次震惊了。
有的人很上照,有的人不上照,但是一一再好的镜头也无法描绘一个鲜活的人。
直到这位在舆论里登顶的女孩看向他时,他才知道苏晓墙美的惊人,同时也鲜活的惊人。
如果路明非知道这位学第的想法肯定要起身过去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並告诫他继续保持。
任何人,注意,是任何人。
在真正的接触苏晓橘之后,那些美顏滤镜就会瞬间破碎掉落一地,滤镜会不会重新拼好並不取决於当事人愿不愿意继续对这个奇怪的怪胎女孩保有好感,而是看这个怪胎女孩愿不愿意让他继续保有好感。
说起来很奇怪,但这就是事实。
“你有什么事情吗?”苏晓平静的说著,声音里听不出什么起伏的波澜,但就是会让听者跌入渗透骨髓的寒冷之中。
跌入寒冷的人不包括路明非,但是包括那位正准备送情书的当事人。
男孩瞬间挺直了腰板,迅速將手里的信封插进口袋里,支支吾吾道:“没没有,我就是路过———·顺便看看,哈哈,看看。““
话音落下,男孩头也不回的跑了,脚步越来越快,直到变成狂奔。
路明非注视著他的出现以及逃离,摇摇头,並说:“確实没怎么打扰我的生活,不过我看你倒是不怎么乐在其中。”
“在你点破之前,我还能假装自己乐在其中。”苏晓橘回过头来,在路明非的视线里显露出近乎完美无瑕的侧顏。
“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路明非咂舌摇头,“想看我怎么陷入困扰,又想看我怎么摆脱困扰,好满足你那点微不足道的掌控欲望—你真的没考虑过去看看心理医生吗?我这句话是认真的!”
苏晓墙平缓的呼吸声突然紊乱了几秒钟,不过几乎是在一瞬间又被她调整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