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赵德允参加淑太贵妃!”
空气里压抑的哭泣声一直不止。
淑太贵妃强力隱忍著泪水,“哀家熬过来了。”
宝珠背著淑太贵妃上了马车,马车直奔春和殿。
黄院判隨著马车前去。
邢烟道:“淑太贵妃,本宫一会儿回去,在这儿等一位故人。”
“好。”
淑太贵妃什么都没有问。
马车离开不多久,云嬪就出现了。
看到风雪里站著的邢烟,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已经是北庆最尊贵的女人了,放过我吧……”
她泣不成声。
邢烟从未看到过云嬪这么卑微的样子。
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此时跪在地上,像一条狼狈不堪的狗。
“本宫求过皇上,皇上说不杀你可以,但该受的罚少不得。所以——”
“邢氏,这冷宫就最適合你了。”
云嬪不住地摇头,“不要……本宫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本宫错了,本宫不该害你。”
邢烟却冷笑一声,“姐姐真是言重了,你哪里害过本宫?你分明是成全了本宫。本宫有今日,还得感谢姐姐呢!”
云嬪在惊恐中被推入冷宫。
那两扇锈跡斑斑的铁门再次关闭,里面响起云嬪无尽的惨叫声。
让人死太容易了,让人生不如死才难。
这一刻,邢烟心里那口压抑多年的恶气才吐了出来。
她不是恶人,但绝不是任何人都想欺凌的善人。
春和殿。
黄院判给淑太贵妃做了详尽的检查。
他隱忍著泪水,颤抖著手为淑太贵妃扎针。
淑太贵妃倒是一副平和之態,“都过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哀家还活著呢!”
她的豁达,让人动容。
晚间,邢烟去看望淑太贵妃。
“太贵妃想不想见皇上?”
邢烟直接问道。
淑太贵妃像是考虑过一样,笑道:“哀家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让他见到好了。”
邢烟又道:“明日,本宫带你去见那人。”
淑太贵妃迟疑了片刻,“好。”
翌日,依旧是晚上。
邢烟让人抬著轿撵直奔慈寧宫。
刘嬤嬤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淑太贵妃出现的时候,太后已经从昏迷中甦醒。
只是,她躺在那张床上,浑身都不能动弹,像个活死人一般。
“太后,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