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澈立刻轻哄。
但邢烟心里很清楚,她怀胎几近十月,这个孩子马上就要降临了。
待穆玄澈离开,宝珠侍奉著她起来走动一番。
邢烟问道:“青嵐居那位现在如何?”
宝珠应声道:“她倒是行事低调,深居简出的,估摸著是被嚇怕了。”
邢菸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怀王还是没放弃要弄掉她腹中的孩子?”
宝珠声音压低了几分,“娘娘放心,怀王不死心,可咱们的人也绝不会让他得逞。”
“想想她那个孩子也已经七个月了。”
邢烟轻轻地抚摸著肚皮,温声说道。
“可不是吗?黄院判都说了,再怀下去,到时候可能一尸两命了。”
邢烟的眼眸黑了黑,一尸两命?她可不希望云嬪死得这么悲惨。
“吩咐下去,让云嬪知道幕后黑手就是怀王。”
宝珠没有多问,反正她家主子怎么做,绝对是有这么做的道理。
“好嘞,奴婢现在就去安排。”
是夜。
云嬪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前,孕吐已经伴隨了她七个月,这七个月如同炼狱一般痛苦。
宫里那些暗钉被拔出之后,她与寧远侯断了联繫。
翠试图联繫过主公,但那边也是音讯全无。
被拋弃的无助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云嬪。
青嵐居的宫门外一直有侍卫把守著,云嬪出不去。
她也没有想过要出去,横竖先把腹中的孩子生了,生了这个孩子,她就可以晋封妃位。
凡事缓缓图之,她不信穆玄澈真的会將她忘记。
毕竟,中秋家宴上发生的事儿,他没有惩罚她,更没有降她的位份。
“娘娘,翠香姑姑托人传话,让娘娘救她。”
翠將最新的消息告知云嬪。
云嬪一手托著孕肚,一手若有若无地拨弄著琴弦,眉头微微蹙了蹙。
“本宫自身都难保,如何保她?”
云嬪无奈道。
翠没再说话,与云嬪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看到了云嬪的薄情。
不过,她没有告诉云嬪,主公给她来了信。
还是那句话,除掉云嬪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