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您切不可被嘉嬪的外表迷惑啊!”
寧远侯大为震惊。
邢烟入宫不过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她竟然已经入了皇上的心?
这可是他最瞧不起的扫把星,是他送入宫替云嬪借腹生子的工具,怎么能……
“大胆!”穆玄澈厉声喝道。
“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你有什么资格污衊朕的爱妃?”
穆玄澈这一句拋出来,眾人都闭嘴了。
不管邢烟是不是凶手,她首先都是皇上的女人。
不管怀王被害无辜不无辜,他都是皇上的兄弟。
说白了,今天发生的事儿是皇上的家事儿,旁人管不著。
可就算是管不著,既然到了场,多句嘴看看热闹总该要的。
既然既然大家都觉得没有证据就定嘉嬪的罪有些过分,那就等证据来嘛。
很快,蔡鸿英就脚步匆匆地折返了。
“皇上,奴才查到了一些东西。”
他说著,冲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便有人端著几个木盘上来了。
盘子里分別盛放著一个小纸包,一盒模具,一张丝帕。
“这个纸包里装著的东西,正好就是葫蔓藤和乌头的粉末,是在惠嬪娘娘宫里搜到的。”
闻言,惠嬪整个人怔住了,浑身发抖得更厉害。
她平时里小心谨慎,想尽办法降低自己在眾人面前的存在感,可是,竟然还是有歹人想要害她。
“臣妾……臣妾没有……”
惠嬪颤颤巍巍起身,话都说不出一句。
“娘娘——”
惠嬪的侍女玉莹惊呼道:“羊水……羊水破了……”
惠嬪来不及低头,就感觉到一股液体顺著裙袂往下流淌。
在任何大是大非之前,子嗣都是排第一位。
“皇上,惠嬪娘娘恐怕是要生了!
黄院判第一时间赶过去,速速地给惠嬪把脉,然后得出了结论。
“送惠嬪回宫!”
穆玄澈立刻下了令。
惠嬪一走,殿內再次恢復平静。
“蔡总领,你接著说——”
穆玄澈实在是太想知道真相了,他绝不允许这些人平白无故地將污水泼撒到邢烟身上。
同时,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想在他的后宫兴风作浪?
蔡鸿英伸手指向模具,说道:“这个模具是奴才在嘉嬪居住的春和殿找到的,奴才已经让人查验过了,这模具上也有葫蔓藤和乌头的粉末。”
此言一出,寧远侯就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马上厉声言道:“皇上,嘉嬪就是凶手!她不光想要陷害云嬪,还想一石二鸟陷害栽赃惠嬪!”
邢菸嘴角牵扯出一抹极淡的冷笑,她起身,看向寧远侯,不卑不亢。
“寧远侯这么著急定本宫的罪,莫不是什么时候碍了你的眼?又或者是本宫挡了云嬪娘娘的道儿?”
邢烟说著,勾唇,就那么看向寧远侯。